裴卿顯明顯是震怒了,原本前往遼北,無非是長孫容淩臨走之前吩咐他要護著容徐徐,他自然不會放心容徐徐一人去遼北,這些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派人行刺,簡直就是打他的臉。
“裴某謝過沈公子出手相救。”
裴卿顯倒是對沈玉秋心中起了堤防,這沈玉秋武功卓絕,一手醫術冠絕天下,遊走幾國之中,受過他恩惠的人不知道多少,這樣的人,若是有異心,那必然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遼北城主府密室之中:
“什麼,失敗了……廢物,全都是廢物,不是說他們一行人才十來個。”
範均的臉上甚至有些猙獰,完完全全的惱怒,他怒視麵前跪倒在地上的人,一腳踹上去。
楊珩被他踢到在地上,急忙爬起來,有些惶恐的開口:“大人,屬下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次前去行刺的人,無一活口啊。”
楊珩心裏也有些納悶啊,這次派去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按照道理說,覺得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範均坐下來,深呼吸了幾口,這才看向楊珩:“算了,路上暫時別做手腳了,馬上他們就進入了這遼北的範圍之中,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本官也脫不了關係。”
他半眯著眼睛,眼中一閃而逝的冰冷:“就讓本官來好好的招待這位容大人。”
長鳳宮:
天氣越來越冷了,小安子搓著手,抬起眸子看著窗外沸沸揚揚飄散的雪花,忍不住吹了一口氣,瞬間麵前就是一陣霧氣。
他再回頭看了一眼內殿,主子這段時間不知道再想什麼?
整個人消瘦了不少,也鮮少出這宮門,這宮裏的人都是逢高踩低的,這宮裏的人借故也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他和一個小宮女蓮兒。
他在心裏歎了口氣,以前小容子在宮裏的時候,還能夠拂照幾分,如今小容子出了涼都,主子這大冬天的,內務府那些人欺人,居然連炭爐都不肯拿來。
要知道按照主子的等級入住的都是有地龍的宮中,這長寧宮別說地龍了,現在連炭爐都沒一個。
“主子,要不奴才再去討點炭火來?”
小安子終究是不忍心,低聲開口。
長寧擱下手中的狼毫,然後吹了吃那未幹涸的墨跡,淡淡搖頭:“不用了,你就是去了,他們也不會理會的。”
這人情冷暖,她早就看的明白了。
長寧嘴角微微上翹,露出淡淡的嘲諷。
“小安子,你去打聽一下,最近這段時間之中,陛下在哪個寢宮留宿的時間最多?”
小安子急忙點頭應下,他心裏有些疑慮,不知道主子打聽這些幹什麼?
但是主子吩咐的事情他也不會細想。
待到小安子離開之後,長寧冷冷一笑,這世上,果然隻有自己能夠靠得住。
她閉上眼睛,手緩慢的撫上自己的小腹,她再也不能夠做一個母親了?
得到又如何,失去又如何?
她冷冷一笑,那張絕豔的臉上帶著殺伐一般的果斷。
小安子很快的回來了,聽聞這段時間長孫淩天都在安明宮裏。
安明宮的方嬪到是個性子柔順的女子,也是今年春才入宮的,長寧淡淡一笑。
夜幕降臨的時候,整個東陵皇宮之中宮燈搖曳。
安明宮這邊早早的點燃了所有的宮燈,打掃得一層不染,方嬪滿臉嬌羞的站立在宮門前,等待著長孫淩天的到來。
“娘娘可是在等陛下啊?”
開口的是方嬪最為喜愛的宮女香荷,香荷看著自家主子嬌羞的模樣,心裏也非常的開心。
這宮裏,宮人的前途是和自己主子綁在一起的。
香荷自然是非常希望方嬪能夠一直受寵,他們這些宮人的日子也要好過許多。
“你這丫頭……”
方嬪嬌羞的睨了一眼,然後就翹首盼望著那人的到來。
禦書房:
“陛下今日還是去方嬪那?”
魏公公小心翼翼的問道,長孫淩天微微一怔,就點點頭。
方嬪雖然容貌算不上入宮的之中最為出色的,但是性子柔順,頗的他的喜歡。
他頷首。
夜色之中,這皇城更是帶著幾分的淺淺寂寞。
魏公公提著宮燈走在前方,長孫淩天緊跟著。
就快要到安明宮的時候……
突然之間草叢之中鑽出一個黑影,魏公公手中的宮燈掉落在地上,那黑影卻是撲倒在長孫淩天的身上。
魏公公急忙撿起宮燈,忍不住驚呼一聲:“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