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怡是真的沒想到,她不過就是唱了一首《成全》,在結婚典禮上成全了那對不顧倫理廉恥勾搭到一起的狗男女,然後,竟然就真的成全了。

隻是,現在,這skr森麼情況?

“豐豐醒了,疼不疼?餓了吧?奶給你拿吃的……豐豐你尿不尿?”

“……”奶奶,餓了吧和尿不尿,其實分開問比較好,真的。

不過……

還真有點感覺!

隻是……“我的腿,怎麼了?”

剛剛一直躺著沒感覺,這會兒才發現,她,不能動了?她的腿,不能動了?!

“我的腿,怎麼了?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豐豐,豐豐,別動,柳木匠剛給你戴好的板子,可不敢活動了……你別動,我喊人……我背你……”

老人著,就要動手背她,看著她花白的頭發和佝僂的身軀,沈心怡真心怕自己二次傷害了。

“奶奶,奶,你別動,給我拐杖,我自己來……”

“哎,也成,先用這鋤杆撐著,回頭我讓你柳叔給你在這兒釘個拐……”

“好吧。”看看周圍的環境,她已經不抱希望了,能有個東西扶著就已經不錯了。

其他的還好,可這鄉村土廁所,坑啊,她現在一隻腳腫的跟什麼似的,還手法粗糙的夾了木板,根本蹲不下啊。

“姐,姐……這個,你坐這個上,我剛央了柳叔給你做的……”

一個黑黑瘦瘦的蘿卜頭,抱著一個看起來比他不了多少的簡易木架子進來,一臉得意。

“呃……謝謝。”木架看得出來,是個坐便椅的雛形,雖然有些粗糙,對現在的她來,真的是暗室逢燈。

終於費力的解決了生理問題,沈心怡已經疼的臉都變形了。

如果不是現在情況不明,她真的迫切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你腳脖子扭了,這兩還不能吃太油,先喝點疙瘩湯,過兩奶給你殺隻雞……”

在老太太和蘿卜頭殷切的目光下,沈心怡喝了半碗麵糊,就一副困得不行的樣子,拉了拉身上紮手的粗布被子。

“安子,先出去耍,別吵著你姐睡覺……不許去河溝裏……”

“哎,知道了……”

老太太的叮囑和皮猴子口不對心的應付漸行漸遠,沈心怡才有功夫整理紛亂的思緒。

婚禮上因為那兩個饒醜事曝光,當時一片混亂,不知道誰推了酒水架,她是被砸暈的。

再醒來就成了剛剛老奶奶口中的芬芬。

最主要的是,這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存在於傳中的時代。

更主要的是,她現在沒零翠閣,沒有那一雙通透的眼睛,沒了揮霍不盡的資產,反而成了一個還在讀書、家裏窮的叮當響的中學生。

這具身體的主人叫祝豐豐,父母皆是殘疾人,已經相繼去世,隻留下十四歲的祝豐豐和九歲的祝安,與年邁的奶奶相依為命。

至於她的腿,最近地裏莊稼正是長蚜蟲的時候,為了不減產,村子裏都噴了農藥。

噴農藥沒問題,可這樣一來,他們家那兩頭還有大用處的肥豬就沒新鮮吃了。

這兩頭豬可是家裏一年到頭一半的經濟收入,祝豐豐自然舍不得餓著,這不,去河溝裏扯豬草踩空摔了一跤,扭到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