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杯清酒(1 / 1)

鬆以卿的生活很平淡,直到22歲的生日。

把手頭的文件發回給公司,揉了揉眼睛。

鬆以卿在兼職做文稿校對,一份很枯燥的工作。

時薪不高,碰到方言還很花時間,但勝在時間自由,可以隨自己的時間安排工作量。

所以作為大四學生的鬆以卿覺得這份兼職倒是不錯。

自從學校沒有課程之後,鬆以卿的生活作息就完全顛倒了。

上午十一點起床接受任務,尋覓些食物,晚上九點前把今的任務交給公司,然後出去過自己的夜生活。

她也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是很喜歡喝酒。

雖然酒量一般,但鬆以卿的酒品很好,臨界點到了就乖乖回家,不給那些如狼的視線一點機會。

因為鬆以卿很美。

如果如今流行的審美是大眼、臉、尖下巴、紅唇,那麼鬆以卿完全符合這些要求。

除此之外,或許是遺傳了奶奶的挪威血統的緣故,鬆以卿的麵部骨骼還很深邃,北歐人麵部特征在她的臉上都能找到。

但她和流行的審美又不太一樣。

她遺傳到了白金色的頭發,但更喜歡把它們染成橘粉色。

她喜歡濃妝,和如今流行的清純美人毫無共同點,看起來高傲冷漠。

她也喜歡文身,左蝴蝶骨以及整個左臂覆蓋著薔薇、手槍、骷髏、狼和刀。

今決定喝些日本酒。

鬆以卿上學的城市有很多日料店,她最喜歡去的是這座城市最早的一家高級日料店。

想喝獺祭,可最近的收入實在是不多,獺祭也隻能看一看了。

選了一瓶價格中等的酒,點了兩個菜和一碗拉麵,鬆以卿慢慢地吃。

明是22歲生日,但鬆以卿沒什麼朋友,所謂的家庭除了每個月給一筆很可觀的錢之外,甚至拒絕承認她的存在,所以她覺得也沒什麼可慶祝的。

但是再堅硬的心也總會感到難過。

今的酒不知道為什麼,喝得鼻尖發酸。

鬆以卿喝著喝著,突然開始流淚。

她坐在一個角落裏,已經是第二輪的翻桌了,周圍沒什麼人。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滴進拉麵裏,突然沒了興致,拿起手包去了衛生間。

輕輕擦掉眼下的淚,妝容還算完整。

走出衛生間想把酒壺裏最後一點酒喝掉,可回了自己的座位才發現那點殘羹已經被服務生收拾幹淨了。

洶湧而來的孤獨淹沒了她。

她覺得沒有力氣,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睛裏的淚水再次流出來,花了她精致的眼妝。

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沒有抽噎,沒有顫抖,甚至沒有一點表情,隻是任由眼淚將濃重的眼妝塗抹在蒼白的臉頰上。

這個區域隻剩一桌了,或許是那桌客饒要求,服務生收拾幹淨鬆以卿坐的桌子後就再也沒來過。

那桌隻有一個男人,背對著通道而坐,從鬆以卿走進來的時候他就坐在那喝酒,現在還在那裏。

桌上有一個威士忌的空瓶,看起來是剛剛喝完的。

男人把盤子裏最後一片金槍魚吃掉,擦了擦嘴起身,轉頭拿起掛在椅子靠背上的西裝時,看到了坐在那裏的鬆以卿。

他楞了一下,不過搖了搖頭準備離開。

走到這個區域的拐角處時又回頭看了一眼,還是轉身回來,坐在鬆以卿的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