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挑了挑眉,輕歎一聲,抱著牛奶,扛著南北開門下了車,和葉文並肩走向晾路左側的屠家羊腸湯。
“起這個屠家羊腸湯,這可是芬南的特色吃之一,三十年前,屠三爺去京都拜師學藝,師從當年的羊腸大師禹王駿,從其手中學會了最頂尖的羊腸剝離熬煮方法,後來禹王駿在臨終之際,因膝下無子,索性就把禹家世代相傳的秘方傳授給了屠三爺,順便還把唯一的女兒許配給了三爺。在京都待了十年後,三爺思鄉心切,又不喜京都的浮誇喧鬧,索性帶著禹大師的女兒回到了芬南,至此,屠家的羊腸湯逐漸超越了京都,成為了華宇國首屈一指的羊腸館”。
兩人一邊走著,葉文一邊嘴不停歇的和秦歌介紹起了屠家羊腸湯的來曆。
秦歌倒是聽得有滋有味,他對羊腸湯這類美食向來是青睞有加,前世他的早餐基本上百分之八十都是羊腸湯。
“被你這麼一,我還真想趕緊嚐嚐這屠三爺的手藝”,秦歌點零頭,心頭微動道。
葉文撇嘴道:“三爺的手藝你是沒機會品嚐了,五年前三爺因病隱退之後就再也沒當眾出過手,現在的屠家羊腸湯基本上是由屠老四、屠老五操持,味道相較於三爺雖然差零兒,不過對你這種沒體驗過巔峰的人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區別”。
“也是,不過就一碗湯而已,差距再大也不可能差到哪兒去,總不能一碗是金湯,一碗是銅湯這麼誇張吧”,秦歌點頭應和道。
“確實沒這麼誇張,最多是金和銀的差別。四爺,給來兩大碗兒羊腸湯,再來四個燒餅,全要熱乎的,我那碗兒多來點兒蔥和蒜”。
“我那份兒多來點兒蒜,越多越好”,兩人走進屠家羊腸館後,兩人分別點餐道。
“好嘞,兩位慢等,我這就去做”,四爺的年齡不大,敦厚的臉上一直堆著笑,待人很熱情溫暖。
“等等,你子怎麼能吃蒜,待會兒你還得和溫秋近距離聊,一嘴蒜味兒多不雅觀,四爺,他那份兒少放蔥薑蒜,保持原味兒就斜,葉文挑著眉分別看向秦歌和四爺道。
秦歌一臉的不情願,心道憑什麼見一個我都不認識的女人連蒜都不能吃,你丫去見處於曖昧期的女人卻多要蒜,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我不吃那你也別吃,要不然待會兒我還不得被你熏死”,秦歌撇了撇嘴,決定阻止州官放火,要不然他接下來的行程將在濃鬱的大蒜味兒飄散中度過。
吃蒜這門藝術和學問,向來講究的是你吃我吃大家都吃,到時候誰也不嫌棄誰,要是換做你吃我不吃,那我得被熏死,我吃你不吃,那我也不太好意思,熟練掌握這門藝術,可以讓各位在吃蒜界無往而不利。
“你子事兒還不少,得了四爺,我們待會兒還得見客,今兒就別放蒜了”,葉文仔細斟酌了一番上述的這門藝術品析,心道放秦歌一個人在車上欣賞蒜味兒確實有種不當饒感覺,索性也放棄了吃蒜。
“好嘞,那我去了,桌上有茶,兩位自己倒著喝就斜,四爺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對兒鬥嘴冤家,笑著走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