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後山幹什麼去了?”一個留著黑色胡子的中年人看著罰站在牆角的三個男孩。

三個男孩中有個長相頗為文靜卻已經嚇的瑟瑟發抖:“爹,我們是去後山救人去了?”

黑胡子中年人看著三個大概七八歲模樣的男孩,不知是氣是急:“你們去救人,救什麼人會需要你們三個孩子?而且說過多少遍了,後山是不能去的。”聲音中卻帶著一點顫抖。

三個男孩誰都不敢出聲不語默默站著,一會兩個人抬著一柄擔架進了內院。擔架上躺著的人正是三個男孩口中說救下的人。

黑胡子中年人瞟眼擔架上的人,軀幹還像個人,但是不知道是別火器還是什麼所傷胸前和後背的皮膚已經麵目全非,說鬼不鬼的肉爛模糊的讓人不想再多看一眼。

“這就是你們在後山救的人?”

三男孩中的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探出了頭看著被擔架抬到後院的那個病人。:“這人就是我們在後山救下的。”

另外兩個男孩子也探著身子看了一下擔架上的人異口同聲的說:“沒錯,就是他。我們在後山發現的。”

那兩個異口同聲說話的孩子正是黑胡子中年人的兩個孿生兒子,一個叫欒驚天,一個叫欒動地,雖然是孿生親兄弟,二人卻長相不是十分相像。

中年男子接著發問:“什麼時候發現的。”

“昨天晚上。”

“為什麼沒有及時稟報?”

欒驚天,這個男人的大兒子乳臭未幹的奶聲說著:“夜色太晚,已經施針穩定,阿布說爹爹已經睡下,而且我們是偷跑去後山的,沒敢~”

男子有點著急:“你們還有怕的時候,私自跑去後山,還能有什麼沒敢。”

驚天看著有點動怒的爸爸險些有點被嚇到,竟然語氣裏帶著哭腔:“沒敢叫醒爹爹,怕爹爹說我們,不要怪弟弟和阿布,是我沒有做到大哥的職責。”

欒驚天的孿生弟弟欒動地看著哥哥,柔嫩的心終於克製不住了,可能是年齡小,也可能是從來沒有見到這麼嚴厲的父親,竟然哇的一聲哭出來:“我們知道錯了,後山不去了,不去了,再也不去啦。”

驚天將動地掩在身後,動地站在驚天的身後,眼淚弄花了臉像一隻小花貓。

驚天看著父親:“爹,你罰我,饒過弟弟們吧。”

男子不想理會他的大兒子,他一向如此,從來都是對大兒子的優秀之處視而不見,就連懲罰都毫無理由:“我是該好好罰你,你把家裏的所有書抄上三遍,不抄完,就不要再下山了。”

阿布心裏犯著嘀咕,家裏的書抄上三遍才能出門,這要抄到多久,師父的藏書簡直是這片之最了,要是抄完,估計驚天都能娶上媳婦了。阿布心裏偷笑,覺得驚天有點太慘,師父有點太嚴厲,好在自己沒有被罰。

“不去啦,爹爹,我們知道錯了……”動地奶著嗓子又帶著哭腔。

“爹爹,別生氣了,我們知道錯了。”

男子看著自己兩個寶貝兒子心裏就放著一句話,恨鐵不成鋼。小聲嘀咕起來,“罷了罷了,還是為父窩囊。”

他看著他那兩個兒子,一個兒子甘願領罰,一個兒子哭的一塌糊塗。估計問不出什麼啦。男子看著牆角的阿布,那是他師哥帶回來的孩子,阿布看著男子,一點懼怕的意思都沒有。男子更是來氣的問到:“你帶他倆去後山的。”

阿布聽到師父的問話便回道:“嗯。”

“昨天也是你先發現後山的病人的?”

“是的。”

“都發現了什麼。”中年男子緊接著又問道。

阿布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經過,昨天晚上屋內有些悶熱的睡不著,屋外的蟲鳴聲音又大。隱約聽到有一陣雜聲把阿布吵醒,跟著月光走出了屋門,再後來聽到雜亂的聲音是從廚房傳出來的。跟著響動一進廚房就發現驚天和動地正在廚房偷吃晚上沒吃完的雞腿。

驚天端著一瓢水站在動地的麵前,動地正拿著一個雞腿猛啃。

:“你慢點吃,晚上是不是貪玩,都沒有好好吃飯。”

動地吃著肉滿嘴是油,:“哥,你不知道,晚上爹爹要考道德經,我還沒有背會,所以不敢在飯桌上待太長時間,所以我就沒吃太飽,就開溜了。”

“動地,不是哥哥說你,你還是好好看看父親讓你看的書,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