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心情本來挺好的,宮門突然被敲響,導致一眾人心裏都有些打鼓。
莫晚歌疑惑道:“不是親家那還能是誰?”
慕君年給喬慕夾了兩筷子菜之後便主動起身:“你們好好吃,我去看一下”
對眾人說話的時候,他麵色是溫和的,走門正殿門那一刻,眉目瞬間恢複清冷俊傲。
這時戰王妃也跟了出來:“應該是你祖母吧”
“嗯”慕君年嗯了聲,側頭看向戰王妃:“母親先回殿吧,這邊我來處理就好”
這一聲聲母親,聽著挺奇怪的,戰王妃也不明白為什麼兒子離開幾個月之後,稱呼就從娘親變成了母親。
總覺得有些疏離,但想了想,想到喬慕是喚她母親的,便又覺得沒什麼了。
自家兒子看媳婦看得重,隨了媳婦兒的稱呼也正常不過。
她無聲搖頭,果然兒大不由娘這話一點也不假呀,不過她並不介意,隻要兒子和兒媳感情好,其它的都不是事。
“我也一起吧,你祖母本就看我不順眼,我若不出麵,豈不是讓她更有理由找不痛快”
慕君年沒再阻止,母子兩一並前往碧雲殿門外。
來人果然是太後,如戰王所言,太後的身骨好像比原先差了不多,整個人看上去瘦了整整一圈。
看到他們母子時,太後的原本有些忐忑的目光瞬間變得高昂起來。
“塵兒,你果然回來了”幽幽的語調帶著一絲哀怨。
慕君年麵無表情,規矩的應了聲:“嗯,本該去賢寧宮給太後見禮,因為慕慕剛醒,便耽擱了”
瞧他這般明晃晃的把擔心喬慕的事搬到明麵上來說,太後聽著這些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然,慕君年這一聲疏離的稱呼,也讓太後十分不爽。
從前君落塵腦子沒壞的時候,縱使為人清冷,也會規矩的喚她一聲祖母。
怎的現在竟直呼她太後?
在太後看來,這一切定是喬慕在背後作的妖。
太後輕嗤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人家娶妻是娶賢內助,你倒好,娶了妻不僅放置江山不管,連基本的規矩都丟了,塵兒,你讓哀家好生失望”
慕君年靜靜的立在門口,也沒有請太後進去坐的意思。
天寒地凍的,這樣看上去的確很沒規矩,但隻有慕君年知道,他忍這個老太婆已經很久了。
隻道:“太後失望便失望吧”
這一句話,直接讓太後變了臉,慕君年才不管她難看的臉色,接著道:“太後口口聲聲心疼我這個孫子,卻把我心愛的女人當外人”
“她腹中懷著我的骨肉長時昏迷,從未等到太後一聲關心,如今她好不容易醒了,太後卻在此拐彎抹角的說些風涼話”
“我到想問問高高在上的太後娘娘,誰赤誰墨?”
見慕君年臉色越發的差了,戰王妃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將慕君年拉到了身後。
對上太後那張震怵到發麻的臉,清聲道:“母親息怒,塵兒他…”
卻未等她說完話,便迎來太後的怒吼:“你還有臉說,都是你帶來的歪風邪氣”
“從前你就操控著戰兒讓他變成妻奴,如今又教壞塵兒,這世間男兒鐵骨爭爭,哪能天天圍著女人轉”
“瞧瞧你把戰王府的人帶壞成什麼樣子了”
戰王妃自詡語氣平和,雖然跟這個婆母算不得親,一直以來兩人不常碰麵也沒什麼磨擦。
似今日這樣直接對她開炮的現象,已經好些年不曾發生過了。
戰王妃知道太後這是有氣無處撒,舍不得罵自己孫子,隻能拿她這個媳婦來出氣了。
好在她也不是個死心眼的,不會被太後罵幾句就獨自生悶氣的那種。
太後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戰王妃也懶得再客氣,拿熱臉貼人冷臀素來不是她的作風。
“不知太後今日前來所謂何事?若是沒事,我們娘兩還有些事要忙,就不奉陪了?”
戰王妃語調冷冷,稱呼瞬間改變不說,說起話來一氣嗬成,根本不給太後回應的機會。
說完便看向慕君年,自然的道了聲:“塵兒,我們先進殿吧”
母子兩相繼離開,餘下太後帶著宮人杵在原地氣得不上不下:“蕭言,你個逆婦,你是要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