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這個珠子是用我的心頭血煉化的,我還以為我會永生永世與它糾纏在一起,沒想到,解開的方法居然這麼簡單。”
居然隻是用另外一個人的心頭血解開的。
“入庭州,看在我娘的份上,我不殺你。你這一生最好都不要醒,若是醒了,就會像我一樣嚐盡痛苦,終不得解開。”
還有什麼比親手殺了所愛之人更為痛苦的。
入庭州這一生都在演戲,可他唯獨對著林素行沒有一絲的假意,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嗬護著她,即使,她有了別人的孩子,與別人成了親,卻從沒有想要自私的得到她。
當年,他利用安朗,卻促成了他與林素行的一段姻緣,在青橫山的這麼多年,他後悔了無數次,可後來又知道林素行在安朗送走了親生孩子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了夫妻之實後,內心的痛又漸漸的平息下來。
他利用著安朗,卻用最後的溫柔嗬護著林素行。他怕她生出疑惑,連她帶回來的孩子都不敢細查,這麼多年,還是沒能受到最後。
為了月滿珠,最後被月滿珠所控,失去心智殺了最心愛的人。
入庭州麵上露出一絲困惑,卻有很快淹沒,滿臉的嗜血。他伸手掐住最近的那個人,毫不留情的擰下了他的脖子。
月滿歎息一聲,像是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
她再也不看這些人求饒的眼神,抽身離開。
月滿廊中的長生花依然絢爛的開放。
入晚朝站在橋下,如她尚未清醒的時候,負手而立,等她過去。
月滿露出一絲笑意,道,“以後,就不能再進來了!”
“嗯,再也不用回來了!”
月滿抿了抿唇,道,“那你呢?依然要守著陌上嗎?”
入晚朝一愣,道,“會有人過來接任這裏的位置的!我要守得人隻有你!”
月滿有些困惑,入晚朝笑笑並不言語,牽著她的手往另一端走去。
出來的地方是鏡中花,鏡中花的族人已經收到了消息,這段時間,心都是懸著的,他們突然出現,都被嚇了一跳,還真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這。。。這是。。。真的?”
月滿嗬嗬一笑,“以後就在這裏生活了?”
入晚朝點了點頭,“嗯,以後就在這裏生活了!”
入氏舊事在青橫山河逍遙穀的人出來後,就迅速的傳遍了整個九州之地,入氏的人大仇的報,除了沒有跟著進入月滿廊的人,就還剩下被月滿放出來的人,整個九州被大大的清洗了一番,損傷最為慘重的就是風血樓,其次便是青橫山。
夏羲和經曆這麼一遭,褪去長老之位,避世不出。她的位置,便有她的大弟子接任。而請橫山的掌門之位在林行之的舉薦下,訴塵任下重擔。
幸好,他這些年被林素行和林行之悉心教導,倒也不負重望。
訴禾原本打算帶著玉和風歸隱,可青橫山待他有恩,他也不能在危難之際,棄之不顧,隻能回到林素行當年待過的玉容峰上麵,挑起了玉容長老的重任,其他風脈各有弟子擔任。慢慢的一切都回到了正軌。
在訴禾接下長老之位的第三日,他親自去了逍遙穀求親。
逍遙穀的人對他倒是十分的滿意,月滿收到消息,帶著賀禮和入氏的少年們,親自去了一趟。
訴月,不,遲月沒有回到青橫,去了柏廬遲家舊址,在入氏幫助下,打算重建柏廬遲家,這段時間忙的忘乎所以,得知訴禾的親事,還是帶著新收的弟子一道來了。
一切,似乎都圓滿了。
月滿看著新人入了洞房,有一瞬間的感慨,許多事像是昨日發生的一樣,可細細一想,卻有物是人非了。
撇頭看見入晚朝,月滿道,“哥哥,我們什麼時候成親啊?”
入晚朝一笑,“現在就可以。”
月滿望著滿屋子的紅色,笑道,“好呀!借個東風!”
兩人對著相視一笑,然後朝著對方一拜,算是禮成了!從外麵走進來的訴塵微微一笑,“你們也太懶了,被入氏的長老知道了,可不得要生氣!”
入氏那邊的人為了他們的婚事都要忙壞了,他們倒好,拜了一拜就成了!
月滿皺了皺鼻子,想到那些規矩就頭皮發麻,他歎了一口氣,道,“師兄你是不知道,罷了,不與你說了!”
訴塵搖了搖頭,月滿的性子變了卻又沒變,有些時候,還能看到“安格”的影子,可她終究不是她了。
入氏的人在當日晚上就禦劍走了,去了那浩瀚的沙漠。
這一些,好像都圓滿了。
可是,那楓舟苑終究還是一片廢墟,走的人,還是沒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