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人。陳白袍笑了笑,自從自己親手清理了清流之後,變成了天下文人的敵對對象。更有一種說法,說這場文武之爭,陳白袍護住了武人脊梁,卻重錘打斷了文人脊梁,抑文重武。
陳白袍擺了擺手:“你找錯地方,你要為文人立脊梁,並非在我這裏,而是去天下人麵前立起來。”
說著,陳白袍將手中竹杖遞過去道:“這是我送你的,好好端詳。讀書人也好,武人也好,是非功過自然有天下人評斷。”
溫子琴伸手接過竹杖,隻見上麵泥濘不堪,隨後又看陳白袍一身穿著,他略微思考一番,繼而目光微微一沉:“我懂了。”
陳白袍大步向前離去,溫子琴低頭端詳手中的竹杖,良久歎息一聲。
過了一會,有幾個打扮很複古的人一同出現。
他們快步走來:“子琴,你沒事吧。”
還有人興奮的問道:“那個陳白袍如何了,是不是被你辯倒了,你可是清談名師,強聞博辯,那陳白袍一介武夫,定然被你說的體無完膚。”
溫子琴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們說錯了,他沒有和我辯論,但是我已經輸了。”
“怎麼回事?”眾多好友感到不解。
溫子琴將竹杖拿在手中,看著遠方道:“讀書人的脊梁並非是陳白袍打斷的,而是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立起來。我輩隻知道在故紙堆裏做文章,還有什麼臉談什麼文人治世?陳白袍行兩萬多裏家國路,而我們端坐明堂,他不用開口,我便已經輸了。”
溫子琴言罷,大步向北方而去。
“子琴,你要去哪裏,你不回家了麼?”
幾位好友還認為溫子琴魔怔了,紛紛問道。
溫子琴淡淡道:“我要去京城,學而優則仕,我要去京城在天下人麵前立起我讀書人的脊梁。”
“你瘋啦,京城清流剛剛被清理,你現在過去不是找死麼?”
“正因為那裏清流被清理,那裏才更加需要讀書人。陳白袍是武人,他要前往天下險要之地,而我作為讀書人,理應去社稷之地。”
同伴再怎麼喊他,溫子琴再沒有回頭。
溫子琴手握竹杖愈行愈遠,隻聽他在這主路之上念道:“雁蕩之瀑煙蒼蒼,中條之瀑雷硠硠,惟有天台之瀑不奇在瀑奇脊梁,如人側臥一肱張……我來正值連朝雨,兩崖佰束風愈怒……我曾觀潮更觀瀑,浩氣胸中兩儀塞……”
陳白袍向南,溫子琴向北。十日之後,陳白袍進入邊陲之狼地盤,而溫子琴轉乘多車,直達京城。
又是十日後,京城成立天機閣,與軒轅閣、麒麟閣並列。入天機閣者,可稱之為躍龍門。
天機閣閣主為負有盛名的文豪溫子琴,在天機閣牆壁上掛著一把竹杖,竹杖之上寫了一行字,乃是天機閣閣主親手書寫:“養吾之浩然正氣!”
軒轅閣立則武將雲集,麒麟閣立則英雄輩出,天機閣立則文人治世。文武並濟,開盛世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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