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袍麵向他們道:“你們四人成績墊底,有沒有什麼不服的?”
根據綜合測試、精英賽、團體賽之後,四部皆是墊底的成績,這讓四位部首也感到了難堪。
宋聖苗欲言又止,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等了片刻,陳白袍方才淡淡道:“既然沒有什麼不服的,那麼我可以正是通知你們,你們四部將會被除名。”
此話一出,四人虎軀一震,皆是抬起頭,雙目赤紅地看著陳白袍。
宋聖苗更是咬牙切齒:“陳閣主,你可知道我這四部背負著怎樣的榮耀,不是別人,就是我睚眥部自成立開始,為華夏流下多少鮮血,你怎敢說除名二字。這個處罰,過重了,我宋聖苗不能接受。”
陳白袍看著他,平靜道:“天武九部都是共同建立的,霸下部能撤,為何睚眥部不能撤?”
“我……”宋聖苗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他轉而看向曇老爺子,哀求道,“老爺子……”
曇老爺子搖了搖頭:“聖苗,我已把權限都交給了白袍,他能代表我麒麟閣的意誌。”
宋聖苗臉色變幻多次,他噗通一聲單膝下跪。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宋聖苗,心裏都非常的不好受。宋聖苗是曆經百戰的老英雄,就算睚眥部被除名,對他個人影響不大。而且他風評向來不錯,借此退休也沒什麼。
之所以不惜尊嚴,還是為了睚眥部的旗號。當年陳白袍在關外,幾乎全軍覆沒,他仍然高舉霸下部大旗。對於天武九部的人來說,旗號是能夠拿生命捍衛的。
更何況,睚眥部就是在宋聖苗手中創建的,這支旗號灌注了他半生的心血,此刻被除名了,他哪裏受得了。
宋聖苗低下了驕傲的頭顱,老淚縱橫:“陳閣主,睚眥部不僅是我宋聖苗的睚眥部,乃是十萬部眾的睚眥部,是多少犧牲袍澤的睚眥部,就此除名老朽死不瞑目。請陳閣主問罪於老朽,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我請求處罰我個人,不能除名睚眥部旗號啊。”
其他三部部首二話不說,都單膝跪地,願意請罪換取旗號保留。
軒轅二老皆是不忍多看,因為換做他們的話,他們也會想方設法換取旗號保留。人總要有點信仰,對天武九部的部眾來說,旗號便是信仰。
除名他們的旗號,無異於殺了他們。如果今日真的除名四家旗號,明天這四位部首起碼有兩位就會想不開自尋短見。
陳白袍站在四位部首之前,他緩緩道:“除名四家旗號,是為天武九部的未來著想。若是天武九部還是按照現在這樣的發展,差的太遠。或許你們都覺得自己很努力了,可是你們看看自己的成績,對得起天武九部麼?對得起華夏蒼生麼?對得起自己的旗號麼?
今日非我陳白袍除名你們四家旗號,乃是你們這些年,自己親手毀了自己的旗號。睚眥部、囚牛部、貔貅部、狻猊部,你們四家這些年的功績我都如數家珍,可是僅僅靠著功績,就能庇佑你們一世了麼?若是需要上陣,你們無法完成任務,敵軍憑著功績饒過你們?”
宋聖苗四人如刀劍穿心,生不如死。
曇老爺子都扭過了頭,不忍多看。
良久,陳白袍緩緩歎息一聲:“我非要逼死你們,而是希望你們好好冷靜。四家旗號除名,但是我會留下四個新部,沒有任何的名分。能否恢複自己的旗號,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之後,陳白袍轉身離開總部。
宋聖苗等人聞言,臉上終於多了一絲生機。四個新部,對他們來說如獲新生。
這也是一個盼頭,總比沒有希望的要好。
至於其他的部首,則是麵麵相覷。一種危機感,油然而生。他們看向那個挺直如槍的年輕背影,心中湧起複雜的滋味,那個昔日的白袍少年,活成了讓他們仰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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