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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瑾帶著軒轅六部在街頭快速走過,直抵王家大宅。
此時距離他得到消息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他來到這裏的時候,門口兩位霸下部的部眾守著。
看到軒轅瑾過來,他們似乎早有準備,沒有絲毫反抗的被對方給控製住了。
軒轅瑾壓抑著怒火,焦急詢問:“白袍將星呢?”
兩人淡淡道:“在大院裏麵。”
軒轅瑾想要進入,可是回頭一看自己帶來的六部骨幹,他淡淡道:“楊平、楊奕隨我進入,其他人留在外麵待命。”
這讓一些人緊張了起來:“部首,陳白袍大開殺戒已經瘋了,你一個人進去……”
“閉嘴,這天底下什麼人都能瘋,陳白袍不會瘋。”
軒轅瑾說完,帶著楊平和楊奕大步走了進去。
其他人不敢違逆軒轅瑾的決定,隻得在一邊等著。
軒轅瑾帶人入內之後,嗅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部首,我們來遲了。”楊平歎息一聲道。
軒轅瑾捏緊了拳頭,大步向裏麵而去。
來到內院的時候,裏麵的場景簡直是修羅地。陳白袍坐在一張稍微幹淨一點的桌子前,桌子上擺放著將星鎧和將軍劍。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陳白袍第二次卸甲。
在陳白袍的麵前,擺放著那壇他前來祝壽的黃酒。也沒有溫熱,就這麼自飲自酌。玄機站在其後,臨時擔任護衛。
在這修羅地獄一般的地方,陳白袍舉著杯子,神情淡然。
軒轅瑾見狀大步走了過來,他來到陳白袍的身前,冷冷地問道:“為什麼……這麼多人想要保護你,可是你為什麼還是選擇了放棄。你殺得的確是痛快了,可是你殺了王青山自然會有李青山,你不僅把自己折進去了,連同霸下部都給折進去了,這是賺了還是賠了?”
軒轅瑾是不願陳白袍和清流硬碰硬的,他和曇老爺子的想法如出一轍,希望這位白袍將星能夠忍住。隻要為了大局忍住,終究會有機會的。
所以軒轅瑾聽說陳白袍披甲前來賀壽,不惜和軒轅閣兩位閣老大吵一架,立刻帶著六部部眾趕來。千算萬算,沒有想到一切已經結束了。
陳白袍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作了一個手勢:“軒轅部首能否賞臉共飲?”
軒轅瑾自知現在的局麵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他氣息一泄,坐在了陳白袍的對麵。不過他沒有飲酒,隻是沉默地坐在對麵。
陳白袍微微一笑:“忘了,你現在執行公務,飲酒就觸犯了紀律。所以你還是看著吧。我要是一個人喝不完,給你留半壇帶回去。”
軒轅瑾一點都笑不出來,他皺著眉頭問道:“何苦呢?”
“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的,過了今天,清流沒有十年是起不來了。”陳白袍似乎是很輕鬆,好似卸下了沉重的負擔。
軒轅瑾搖了搖頭:“清流牽連之廣,是難以想象的,你就算把王青山一脈給除掉,也不可能讓清流十年沉寂……”
說到這裏,軒轅瑾悚然一驚,冷汗頓時從額頭滲了出來。
他突然想到,之前得到情報說是霸下部已經將這裏給包圍了,可是現在這裏隻有陳白袍和玄機,外加門外兩名霸下部守衛。至於其他的霸下部部眾,全部都不見了。
再聯想到陳白袍所說的清流十年起不來,軒轅瑾喉嚨發緊,他壓抑著聲音道:“你……你瘋了,你要把清流的上層全部屠空?”
正在旁邊站立的楊平和楊奕,聞言也是嚇了一跳。
陳白袍笑而不語,軒轅瑾猛然起身:“不行,你這簡直是亂來。清流之人雖然個個都該死,可是你這麼做的話,等於親手葬送了你自己和整個霸下部。你這是拿整個霸下部,和清流同歸於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