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真榮出手算快的,昨天晚上被打了,今天早上就還擊了。不過想想也非常的能夠理解,這麼多年高高在上,隻怕自己都會產生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已經是人上人了。突然被打了,哪裏能夠接受。
隻是理解歸理解,這手段太過下作。大概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手段,彰顯自己的權力。
陳白袍靜靜地看著麵前這三個為虎作倀的家夥。
那個國字臉的中年人感到非常不舒服,毫不客氣的道:“讓開!”
青年人大概知道陳白袍是誰,他既然是學校派來的,多少了解昨晚發生的矛盾。此刻站在陳白袍麵前,生出了一種優越感來。你不是鷹犬麼,你不是了不起麼,可是你又能怎麼樣呢?
這也是普遍清流的心態,那就是在陳白袍這種鷹犬身上找存在感。而且越是強者,他們踩得越用力。
陳白袍並沒有讓開,他看向國字臉問道:“就這麼欺負人之後,揚長而去?你們這些搞藝術的,都這麼霸道麼?”
陳白袍的口吻很平淡,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
國字臉中年人卻根本不理會,他冷哼一聲道:“我是藝術協會華夏分會理事林玉生,如果覺得我處理的有問題,盡管來投訴我。或者你自矜鷹犬的身份,想要對我耀武揚威盡管動手,我還真不怕你。”
這林玉生一口一個鷹犬,顯然也是清流陣營的。
“連我的身份都清楚了,看來各位都是有備而來啊。”陳白袍麵無表情的說道,雙方等於矛盾明朗了。
林玉生自然不能承認,而是板著臉非常嚴肅:“我們是就事論事,你少要在這裏混淆視聽。”
長發青年緊隨其後表明態度:“現在已經板上釘釘了,除非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這幅畫就是赫連柔若畫的,否則你們就乖乖去找薑大師道歉。不過想要取得薑大師的原諒,還是非常困難的。”
道歉?陳白袍聽了這兩個字,隻想笑。
他們潑髒水,反而讓被潑的人道歉。不過他們這一手的確漂亮,因為一幅作品想要證明作者是誰,無異於難於登天。畢竟有誰畫畫的時候,會找視頻把自己拍下來。
再說就算拍下來就行了麼?對方完全可以再汙蔑你,說你分明看過這幅畫,然後記了下來現場臨摹的。
薑真榮選擇這種栽贓方法,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因為藝術上關於抄襲、竊畫一類的案子,向來都很難說清楚的。
赫連柔若在這件事情上,是不折不扣的弱勢,麵對薑真榮的汙蔑,她很難洗清嫌疑。哪怕是這件事最終不了了之,也足以了結她藝術生涯了,一輩子都會背著這個汙點。
陳白袍看向那名歐洲人道:“我能不能證明,這幅畫是赫連柔若所畫的。”
聽了陳白袍的話,林玉生和長發青年均是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笑容。
這位國際藝術協會的理事聳聳肩:“很遺憾,你並非是藝術家,也不是我們國際藝術協會認可的大師。所以說,你的作證沒有任何作用。”
陳白袍道:“也就是說,除非是國際藝術協會認可的大師作證,否則的話,就沒有辦法證明這幅畫是赫連柔若所畫的。你們這個規定,是不是有點強盜邏輯。畫壇新人想要證明自己,就沒有辦法了對麼?”
國際藝術協會理事道:“這就是規定,先生。”
林玉生和長發青年頗為得意,他們早就吃透了這個規定,所以赫連柔若根本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哪怕這位鷹犬有天大的能量,畫壇是你能涉足的麼?畫壇的大師,基本上都是清流之人,或者忌憚於清流的能量,誰能幫你作證?
再者說,這鷹犬就算真的再找三名大師出來證明,他們也不怕。反正薑真榮一口咬定赫連柔若偷了自己的畫,對方就算找來大師作證明,免於處罰,可是名聲也毀了。
這件事,從一開始薑真榮這邊就立於不敗之地,而這兩個青年人連招架之力都沒有。這就是他們驕傲的所在,他們可以輕易捧起一個人,也可以輕易毀掉一個人。
麵對這些人的信心滿滿,陳白袍淡淡道:“你們這個規定有點意思,好像就是拳頭大的人就有理了。不過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拳頭比你們要大得多。”
國際藝術協會理事神情冷了下來:“先生如果你想要動手的話,那你可以試試,不過你個人武力值再高,藝術的力量不是你能夠力敵的。你就算把我們打一頓,也改變不了任何決定。”
“動手倒是不至於,對付你們,不需要那麼麻煩。”
陳白袍說著,拿起手機道:“幫我查幾個人的資料,十分鍾把資料送過來。”
三個人麵麵相覷,此時局勢已經是一麵倒,對方難道還有力挽狂瀾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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