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儀是知道大體的,她直接將眼睛閉上,眼不看心不煩。陳白袍能夠為她出頭,但是不代表能夠為了她違反原則,在這一點上她分得很清楚。
而且陳白袍為自己撐腰,以後自己無論是在金家,還是離開金家,隻要這位白袍將星還活著,自己絕不會再受一點委屈。所以,她也不用看他們的臉色了。
金老爺子隻得苦澀地問道:“將星,若我將這些所謂的新貴叫來,您……如何處置?”
陳白袍還沒有回答,門外響起了清脆的腳步聲。一個穿著黑色皮靴的女人走了進來,此女氣質相貌皆是極為出彩,隻是氣息凝重,眉宇間蘊著淡淡殺機,讓人觀之生畏。
玄機走到陳白袍身邊,臉色沉重地將一份文件遞交過來道:“這是當前關外一些新起家族的資料。”
陳白袍打開翻了一會,然後重重將其合上。那字裏行間裏麵,透露著兩個字,該死!
他沒有看金老爺子,而是緩緩念了一首詩:“天生萬物以養人,世人猶怨天不仁。不知蝗蠹(dù)遍天下,苦盡蒼生盡強人……忽有狂徒夜磨刀,豪族飄搖熒惑高。翻天覆地從今始,殺人何須惜手勞。
不忠之人曰可殺!不孝之人曰可殺!不仁之人曰可殺!不義之人曰可殺……我生不為逐鹿來,關門懶築黃金台。逆天而為橫行者,將軍劍下無冤魂!百姓辛苦供豪族,豪族不善反欺人……殺、殺、殺、殺、殺、殺、殺!”
一連七個殺字,殺意震天,金家所有人甚至感覺到整個房子都在震動。
這詩也不是原創,而是當年清朝為了將屠川的罪名推給張獻忠,而偽造的一首詩。
不過這首詩放在這裏,自然有了別樣的意思。
金老爺子更是不住的顫抖,他看了一眼那厚厚的資料,頓時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了。
這位白袍將星要將關外豪族之風,徹底殺滅。
我生不為逐鹿來,關門懶築黃金台……這樣的人,才是關外豪族的真正克星啊。
金老爺子趴在地上,恭敬道:“電話我打,希望將星放過我金家。”
陳白袍沒有說話,金老爺子拿起手機就打出了電話。
一連打了數個電話,金老爺子渾身已經被汗水打濕。
他打的是求救電話,說是自己這邊碰到了麻煩,希望各大關外新貴前來相助。用關外新貴的名義去求救,如此一來,有野心想要在關外興風作浪的關外家族,自然會過來。沒有野心和實力的,自然不會過來。
不過不管如何,金老爺子知道,今天過後,金家在關外將會徹底臭了。
他看了一眼陳白袍,打心眼裏畏懼這個白袍將星,這一計驅虎吞狼,關外起碼十年不會再有成氣候的大家族了。
沒過多久,金家門外陸陸續續停滿了豪車。有人罵罵咧咧就進來了,可是這些人進來之後,毫無例外都立即被控製起來,拖進了金家的院落。
關外之虎、潛龍小隊紛紛趕來,迅速將這裏給封鎖。
陳白袍起身,拿出了自己的將軍劍,準備去後院處理那些被玄機查出來的不仁不義之輩。
突然韋蠻虎攔在陳白袍身前道:“將星,蠻虎為您掌刀。”
“殺戮太重,一旦入關,那幫隻會嚼舌根的家夥,不會放過你的。”陳白袍似有所指道。
玄機也是擔心的看著這位霸下部後起之秀。
其實他們最擔心的就是韋蠻虎,關內一些“清流”向來就是以殺戮太重,有傷天和,來攻擊武將。此次關外一戰,韋蠻虎的確殺戮太重,尤其帶霸下部出關一事,肯定不會善終。
兩人還是希望,他能夠避其鋒芒。
不過韋蠻虎卻沒有當成一回事,他笑了笑:“債多了不愁,這筆賬還是算在我頭上吧。有將星在,他們不敢動我。”
說完之後,韋蠻虎拿過陳白袍身上的將軍劍。將軍劍在鐵峰之上已經斷裂,不過已經重新鑄好。
韋蠻虎把將軍劍拔出,劍鋒冒著冷光。他笑著提劍向後院而去:“我去也!”
這是陳白袍代表霸下部離開關外的最後一夜,關外二流豪族慘遭清理,關外再無敢稱豪族者。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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