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番話落到鄭莉耳中,就成了挑釁。她笑容泛冷:“那就好好想想,自己搞不清楚,會有人幫你搞清楚的。”
說完之後,鄭莉轉身離去。
高手過招,點到為止。在她眼裏,已經給陳白袍打上了不知死活的標簽。
對於這樣的人,她根本不需要浪費時間。
鄭莉走了之後,陳白袍對著玻璃窗。黑夜降臨,玻璃宛若鏡子一般。
到了關外,已經第二次被人警告了。
陳白袍對著鏡子照了照,自言自語道:“我看著很好欺負麼,還是笑臉給多了,狗都覺得自己是獅子?”
鄭莉離開之後,房間安靜了下來。
陳白袍神情一動,忽然推開窗戶,然後整個人跳了出去。
陳白袍的房間在三樓,他跳出去之後,宛若壁虎,無聲無息順著牆壁直接爬到了樓頂。
這家賓館在關外已經算是豪華了,共有六層。
隻是賓館裏麵沒有裝電梯,所以高樓反而預定的房間較少。
樓頂,更是冷冷清清。
陳白袍爬到樓頂的時候,上麵隻有一個穿著邋遢的老道,正在翻著一個手包。
而那個手包,正是林怡然的。
陳白袍淡淡道:“是不是在找這個?”
陳白袍的手上,多了一枚戒指。戒指本身就是特殊合金打造,價格比起一般的首飾來說,略高一點。但是戒指麵上,雕刻繁複的未知紋路,用手一摸密密麻麻,似乎是用微雕工藝雕刻。
原本下車之後,陳白袍並沒有打算跟著林怡然來到酒店入住。
但是他感覺到,出了車站,有人暗中盯上了林怡然,這讓他微微警醒。
所以一路跟過來,順便提前在林怡然的手包裏麵,找到了這枚戒指。
那邋遢老道嚇了一跳,扭過頭來,麵目猙獰道:“濕你個二錘子,你敢偷老道的東西?”
老道的關外腔比較正宗,一個濕字用的非常地道。在關外,濕相當於關內普通話中的日。至於錘子,在各地方言中,基本上都是用來罵人的。
陳白袍倒是沒有被對方地道的關外腔帶偏,隻是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偷你的東西?不管是這枚戒指還是那個手包,有哪一個東西是你的麼?”
老道豁然起身,他身形瘦長,有點像是麻杆。但是氣勢洶洶,目光凶惡:“額濕你大北,這東西老道看上,就是老道的!這就是老道的規矩!”
額就是關外話我的意思,至於大北是大伯的意思。各地罵人親屬,並不是很統一。除了慣用的罵人女性親屬外,也有急眼罵對方男性親屬的,一般是三叔、大伯、爺爺居多。
關外這邊有點意思,就是罵對方大伯居多。除了濕你北,還有狙你北的,意思相同,都是表示要通過和對方大伯發生關係,來達到羞辱對方的作用。
麵對這老道滿嘴的不幹不淨,陳白袍脾氣也很好……上前一把抓住對方的頭,狠狠撞在了一邊的牆壁上。
老道被撞了四五次,頓時頭破血流,不過這老道口吻仍然很硬:“額濕你北,你個二錘子給勞資放開,有種你就放開!”
陳白袍哪裏怕他,將他鬆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老道退後兩步,將頭上的血跡擦了擦,一臉陰狠地怒視陳白袍:“額濕……”
陳白袍聽了這話,往前邁了半步。
還沒等他動手,老道臉色一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認慫的非常徹底:“額不濕了,額服了。”
剛剛還滿臉凶狠的老道,一點都沒掙紮的就服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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