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若隱若現的煙塵之中,仿佛看見一隻生有九頭的巨鳥。巨鳥張開雙翅,帶給人強烈的威壓。
朱如龍和陸如風急忙走向倒飛出來的人影,隻見那個人正是韓玉白,他渾身衣服碎裂,全身到處都是重傷。很多地方,已經可以看見白骨了。
這個樣子,已是命不久矣。
朱如龍和陸如風眼神沉重,這南門少主的修為,遠遠高於三人。
“不愧是當年滅了我們南門的韓玉白,夠狠!”南門少主陰沉著臉走出來,“差點讓我吃虧了。”
話音一落,南門少主猛然上前。
朱如龍和陸如風毫無還手之力倒飛而出,兩人落地之後,已經全身骨頭盡斷。
天門三雄,悉數戰敗。
南門少主不屑地看向他們,繼而冷笑:“不過在絕對力量麵前,你們這同歸於盡的孤勇,不過就是一個笑話!”
南門少主走到陳白袍麵前,他俯視著這個曾經縱橫大江南北的南方霸主,緩緩伸出一隻腳,踩在他的額頭上,露出一抹冷笑:“衝你這氣魄,你有資格死在本少主的腳下。”
天門門主被他踩在腳下,天門子弟臉上既有悲憤,又有黯然。
然而正在此時,忽然一群衣衫襤褸之人衝進了廣場。
噗通一聲,這些衣衫襤褸之人,紛紛跪在了地上。
這些人大多都是殘疾,有的是聾啞人,有的四肢有殘疾。這些人跪在地上,給南門少主磕頭。
甚至還有幾個盲人,在同伴帶領下,衝到了跟前,摸索著給南門少主跪拜。
這些都是從慈善點跑出去的殘疾流浪漢,原來他們逃出來,不是為了逃難出去找吃的,而是來為天門助一臂之力的。
然而他們大多數人就連生活都無法自理,哪裏能幫得上忙。
也就是此刻,天門廣場爆炸,掀飛了四周的守衛,他們才有機會衝過來。
他們中很多人都是認識韓玉白的,韓玉白雖然是個土老板的性格,但是慈善這一塊確實是真心投入。
每年他都會抽時間,去各個慈善點走一走。
此刻,這些流浪漢知恩圖報,紛紛為韓玉白求情。
其中一個盲人,一把抓住了南門少主的褲腳,苦苦哀求。
南門少主一時失神,方才被那盲人一把抓住了褲腳。
隻見這位少主一腳將那流浪漢踹飛出去,臉上露出極為惡心的神情。
四周的護衛,急忙湧了過來,將這些流浪漢給擋住。
南門少主神色陰沉:“這些豬狗一樣惡心的賤民是什麼身份,竟敢為這條老狗求情?”
鬼師和石頭急忙趕到,鬼師看了一眼,便心中有數:“少主,是天門資助的一些流浪漢。這些流浪漢雖然接受天門資助,不過和天門沒有什麼關係,我立刻讓守衛將其全部清場。”
南門少主滿臉厭惡,暴虐道:“不用,這些賤民以下犯上,給我當場處決。”
鬼師聞言一驚,他急忙道:“少主三思啊,這些人可不像天門是江湖人,他們都是普通人。江湖鐵律,不得對百姓出手。”
“誰定的鐵律?”南門少主冷冷問道。
鬼師一愣,繼而低聲苦笑:“天武九部。”
南門少主眼神一片冰冷:“天武九部算個屁!當年我們南門縱橫的時候,天武九部還沒成立,現在敢管我南門的事情?在這裏,我就是天!”
話音一落,便代表不可逆轉。
鬼師不敢再多勸說,那些守衛紛紛拖住那些流浪漢,把他們拖到了廣場之上,就要就地處理。
朱如龍、陸如風紛紛目眥欲裂:“小畜生,你要天打雷劈!”
南門少主輕蔑一笑:“嗬嗬,那我倒要多殺幾個,看看這天可敢劈我。”
說著,那些守衛紛紛就要出手。
卻在此時,一個聲音從廣場外慢慢飄來:“對百姓動刀……你就是天,也要死!”
那一個死字,餘音滾滾如雷!
話音一落,那些手舉鋼刀準備動手之人,紛紛身子一震,繼而七竅流血倒在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向外看去,隻見一個白袍公子緩緩從廣場之外走來。
白袍公子氣質出塵,麵容清冷,走的很慢,卻步履鏗鏘。
丈夫隻手把吳鉤,意氣高於百尺樓。此一人,無雙的鋒芒堪比吳鉤,讓人生出絕壁懸崖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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