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柱分廣場上,一個天門中層忍不住喊了出來。
繼而,立刻有黑衣人將其解開束縛,拖到了主廣場之上。
那名中層人員,虛弱之極,旁邊有人將一盆水澆在他的身上。他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隨後意識也清醒了一點。
“少主,我……我願意投誠,我手中產業全部上交給南門,包括我掌握的天門資源一並上交。”中層人員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喊道。
南門少主正閉目養神,此刻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雙漆黑的雙眸,毫無感情地看向那名中層人員。
中層人員連忙磕頭,直到把額頭都磕出血來,他方才露出一絲冷笑:“準!”
此話一出,那中層人員方才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活了。
隨著這名中層人員被請走,其他人還綁著的人,有了一些騷動。
但是最終,很多人看向最前方的朱如龍和陸如風。他們眼中的迷茫消散,繼續以沉默對抗南門。
“少主,目前為止,變節的中層影響力太小。尤其是玉龍堂、朱雀堂、龍雀堂三堂,屬於天門核心隊伍,他們不變節,天門八成以上的資源,我們沒有辦法拿到手。”一個膚色發黑,穿著鬥篷衣的古怪老頭低聲說道。
南門少主身邊隻有兩人,一個是這個幹瘦老者,看起來非常的精明強幹。另一個是壯碩的漢子,此人四肢極為粗壯,宛若一頭大猩猩。
這位古怪老頭,充當的就是軍師的角色。
南門少主聽了老者的話,目光淡然:“這些賤民,果然都是硬骨頭。從明天開始,把他們的家人陸續帶到廣場,一一處決。”
眾人聽了此話,絲毫不覺得詫異。慈不掌兵,義不斂財,天門那些泥腿子出身的所謂精英骨幹,在他們眼中就是豬狗一樣的存在。
隻有老者微微皺眉:“少主,動作太大,隻怕引起上麵的注意。若是驚動了天武九部……”
南門少主露出一絲冷然:“聽聞天武九部新出一個天王,等本少主有空,還準備北上會一會。看看他有何德何能,敢以天王自稱。”
老者便不再多言,他知道自己少主天賦異稟,身體裏麵流淌著高貴血脈。那天武九部的所謂天王,聽說和天門這些泥腿子一樣,是賤民出身。現在賤民都能當天王了,可想而知,天武九部隻怕早已沒有當年的雄風了。
南門少主說完之後,緩緩起身。他一起身,眾人紛紛單膝下跪,恭敬地匍匐在他腳下。
南門少主淡淡道:“看來今日,也沒有什麼收獲,韓玉白隻怕是不會來了。通知刀斧手,準備行刑。”
那個壯碩如同大猩猩的青年人,麵露不屑:“少主,那條老狗怎麼可能有膽量來,少主還是高估他了。”
老者嗬嗬一笑:“石頭,你還是太嫩。少主早就知道,那條老狗不會前來。放出約戰,是為了打擊天門的信心。此舉既彰顯我少主之英武,又襯托出那韓玉白的無能、懦弱。如今時間已經到了,天門骨幹因韓玉白而死,剩下的天門子弟,骨頭也就不會那麼硬了。”
南門少主微微一笑,證明老者所言不虛。
明明是赴死之局,韓玉白是不可能來的。如此一來,天門人心渙散,南門才能真正一舉掌握南方。
壯碩青年恍然大悟,正要誇讚兩聲,忽然,遠處響起了喧嘩。
遠遠隻見一個身影從大步從廣場外走來,阻攔者紛紛倒飛出去。
此人身後還跟著一個狼狽的青年,兩人突破了重圍,走到了廣場處。
這個時候,南門的所有守衛立刻啟動,將兩人給重重包圍了起來。
南門少主目光一凝,站在高台之上,死死盯著廣場中間的那個霸道的身影。
雖然滿頭白發,皺紋也多了不少,可是那一身傲骨迎風,氣勢絲毫未減。
“天門門主韓玉白,攜子而來!請與南門少主一戰。”
刹那間,廣場轟動。那些苦苦堅持的天門子弟,紛紛翹首以盼,熱淚盈眶。
門主來了,門主真的來了。
朱如龍和陸如風兩人猛然睜開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廣場。
韓玉白恰好扭頭看過來,三人目光相對。滿臉滄桑的韓玉白,輕聲道:“如龍、如風,我來了!”
兩人頓時淚如泉湧。
“……蒼天在上,我三人結義兄弟,富貴同享,患難與共,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如背此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三十多年前,天門三雄結義兄弟,立下投名狀。三十多年後,誓言未改。這……便是義氣!這便是,天門三雄!人可死,身可滅,一口義氣存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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