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如風卻情緒無比激動:“我冷靜不了,我對不起陳凝君,我對不起白袍,我對不起倩倩,我對不起俊月!
陳凝君視我為兄弟,我給了他一刀;白袍視我為叔伯,他被逼離開天門,我無法幫他說話;倩倩視我如父,她死後我沒有為她報仇;俊月是我親兒,他妻兒喪命,我無能為力,我怎麼能冷靜!”
陸如風此話,已經透露了無數秘密。
陳白袍的臉色也有了微微的變化,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和天門還有這樣一層關係。
難怪陸俊月曾經說過,自己作為龍子的身份是為了安穩人心。原來自己正是當年寒門之主的兒子。
他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那個被人稱為陳花子的他,竟然曾經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啊。
玄機冷聲道:“天王,我們出手吧!”
陳白袍微微搖頭,他低頭似乎在沉思。
“這韓玉白就是一個典型的小人,他兒子也是個十足的惡棍,皆當該死。”
玄機替陳白袍感同身受,對韓氏父子極為厭惡。
陳白袍神情恍惚,隨後忽然皺眉:“不對,情況不對……”
此刻局勢已經不受控製了,陸如風被朱如龍所攔,卻仍然衝著韓玉白吼道:“韓玉白,我今天要向你討教一個公道。這件事,沒完!”
天門三雄已經亂了,繼而天門也亂了。
隨著陸如風吼了一聲:“龍雀堂何在?”
繼而一群人脫了自己黑色的外套,露出自己青色的製服。
龍雀堂,乃是陸如風的直係。這裏麵的人,極為擅長刺殺、隱匿,一擊不成,遠遁千裏。
龍雀堂之人,隻聽一個人的話,那就是陸如風。
陸如風陷入了非理智狀態,龍雀堂也不管,他們隻等陸門主一聲令下。
韓玉白那邊失魂落魄,可是七大戰將卻都站在他這邊。
這些戰將,當年都是韓玉白親手收服,他們都是聽從韓玉白的命令。此刻看到陸如風瘋狂之下,直接調動龍雀堂,他們也不甘示弱。
“玉龍堂何在!”
又是一群人脫下了黑色的外套,露出了月白製服,這是韓玉白的直係。
兩幫人馬此刻相碰,哪怕沒有命令,也相互攻擊起來。
朱如龍不能再等下去了,此刻他是唯一冷靜的人,若是放手兩幫人打下去,天門必然大亂。
“朱雀堂何在,速速封鎖全場!”
一幫紅色製服精英現身,正是朱如龍帶領之下,縱橫南方,百戰百勝的朱雀堂弟子。
至此天門最強力量在此彙集,卻讓局勢更加的混亂。
天門內亂將至,混亂即將拉開序幕。
“都給我住手!”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令全場再度安靜了下來。
韓玉白,如今還能勉強鎮住天門的,唯有韓玉白一人。
畢竟執掌天門多年,他還是有威信的。
不過此刻,他也隻是勉強鎮住而已。
陸如風怒目看向韓玉白,恨不得生食其肉:“韓……玉……白,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韓玉白麵露戚色,良久歎息一聲:“我……無話可說!”
陸如風殺氣衝天,手持仁義孝中名為義的匕首,指著韓玉白:“好一句,無話可說!”
韓玉白欲言又止,長歎一聲,竟有一股英雄末路之感。
他忽然雙膝一屈,推金山倒玉柱一般,雙膝跪在地上。
轟然一聲,全場寂然。
這位曾經單槍匹馬過江北上,手撕北方各大豪族的強者;巔峰一戰,率領天門吞寒門的草莽英雄;威風凜凜,威震南方三十年的天門頭號門主,如今雙膝跪地,威嚴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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