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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山林裏麵一片寂然,鳥獸之聲絕跡。
五個身影宛若大鳥從高空落下,輕巧地落在地上。
月光落在五個人身上,照出了他們五個陰晴不定的臉。
五人是四男一女,皆是一身藏青色衣服,衣服上有很多特殊的符號,好似天外文字。
“這彼岸花遇風則生,遇雨則死,如果不是晚上天降露水,隻怕就連我們也不敢下來。”
其中一個人惋惜道:“可惜了,這種好東西,用在這小兔崽子身上。”
說話這人臉上滿是疤痕,好似是被火燒過一般,非常可怖。
“行了,少主的任務大過天,彼岸花粉浪費也就浪費了,關鍵要事情萬無一失。”五人之中,身材最為魁梧的男人,冷冷地說道。
男人臉色冷峻,他的臉上紋了很多咒語,有點像是古代犯人的刺字。
其他三人都是如此,要不然是有恐怖的刀劍疤痕,要不然就是被紋了奇怪的圖案。反正是被不同手段,弄得麵目全非。
在這寂靜的夜晚,膽子稍微小一點的,都會被嚇破膽子。
這五人仿佛是五隻從地獄爬出的厲鬼,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唯一的女人懶散道:“大哥,既然彼岸花粉已經撒過了,就是先天武者也未必能扛住。還用特意過來確認麼,少主做事就是太過謹慎了。”
五人的大哥皺眉罵道:“少主你也敢亂說,給我閉上你們的嘴巴。少主說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直接確認一下就是了。”
說是這麼說,其實作為五人中的老大,他對這彼岸花粉最清楚。
這種花粉最可怕的力量,就是在任何地方都會發芽開花。
花粉就是種子,種子發芽的力量足以將人體最堅硬的頭骨給崩裂。
那些彼岸花粉無孔不入,隻要人在它的播撒範圍,那就沒有生還的理由。因為就算你不呼吸,也無法保證花粉不鑽到你體內,或是長在身上。
當時花粉波及範圍是方圓幾公裏,這個劑量,足以幹翻一個團的正規軍了。
五人說話已深入山林其中,很快就到了出事的地點。
晚上露水很重,彼岸花早已枯萎,隻要風一吹就成了飛灰。
過個幾天,沒有人能夠找到這種花存在的痕跡。
隻是五人到了之後,左右一看,紛紛皺起了眉頭。
“不對啊,他們竟然不在?”
一輛汽車宛若爛鐵在遠處,而前後左右都沒有屍體。
“難不成是跑了?”有人詫異的問道。
魁梧男子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可能,這絕殺陣一旦啟動,無人能逃出。就算是陸仙在此,都難逃殺身之禍,這兩個人怎麼可能一起逃脫?”
五人向四周看去,這裏異常空曠,卻看不到其他的。
為首的魁梧男子目光一轉,看向了不遠處的那道天然瀑布。
瀑布從山崖之巔直直落在崖底,好似一條銀龍從九天銀河落下。
攜帶著千萬鈞之力,轟擊著崖底那幾塊岩石,那聲音震耳欲聾。數十年或是數百年的打磨,讓那些石頭變得千奇百怪,尤其夜晚看去異常陰森。
其他人目光轉過去,紛紛皺眉:“老大,你不會懷疑那小子在這裏麵吧。”
魁梧男子本來也覺得不可能,畢竟這瀑布從懸崖而下,帶著大自然之威。人要是在其中,必然被砸成了肉餅。
可是不知為何,魁梧男子總感覺這瀑布深處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等人。
就在魁梧男子凝視瀑布深處的時候,忽然瀑布出現了變化。隻見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水流,忽然從中間分開,宛若被掀開的珠簾。
一個赤著上身的男子,抱著一個女子展現在五人麵前。
男子正是陳白袍!
當時在彼岸花粉出現的時候,他當機立斷帶著玄機藏身瀑布。
否則的話,哪怕他能夠逃脫,玄機必然已經香消玉損了。
此刻彼岸花的危機已過,他緩緩從瀑布中走出。透體而出的氣勁,將瀑布一分為二,而他本人施施然走出,宛若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