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慕深才沒心情聽她的解釋,拽著她來到車旁,打開車門把她塞了進去。
“梁慕深,你這人怎麼又這樣!”
任憑白洛兒說什麼,梁慕深都沉默,踩下油門朝著公寓的方向駛去。
————
一路上白洛兒都在看窗外,雪是越下越大,二十幾分鍾的車程,雖開著窗,但氣氛壓抑到極點。
到了歐洛後,梁慕深打開車門走下去,又來到她這一邊,好不紳士的拉住她的手臂向院裏走。
因為沒有清掃,積雪已經很厚,踩在上麵還有咯吱的聲響。
終於到了室內,白洛兒的臉被風吹的通紅,梁慕深鬆開她的手,換上了拖鞋,徑自走到冰箱前,拿了瓶茉莉花茶。
“今天那麼冷,你還喝涼的”。
冷瞥了她眼,“為了敗火。”
又是火......
明顯的在提醒她不要惹他。
換上拖鞋也走到冰箱前,手剛往裏麵伸,梁慕深就把她的手給擋住。
“我也渴,總不能你喝,我看著?”
“有熱水。”
隻見梁慕深走到飲水機前,拿杯子接了熱水遞到她手裏:“你喝這個。”
白洛兒直接頓住,掌心的溫熱,還有他眼底的寵溺,完全變了一個人。
抿動著唇角,糾結著要說些什麼,腦子一片亂。
看到她頭發上有落葉,抬手為她拂去。
見她愣住,眼底湧動著懼怕之意,梁慕深拿過她手中的杯子,拉著她來到沙發前坐下。
很自然的,白洛兒就坐在他的腿上,梁慕深的手臂環在她的腰身,抱的很緊。
這樣的梁慕深讓她感到格外陌生,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是冷漠,暴躁的,縱然是關心,也不會這般表現出來,從小到大,更多的時候就是罵她笨。
於是她便問:“梁慕深,你怎麼了?”
梁慕深的頭埋在她的頸間,呼吸出的每一口氣都噴灑在她肌膚,引起她一陣顫栗。
他沙啞的嗓音聽起來讓她心疼,因為他竟然說:“白洛兒,我累了。”
這句話,似曾耳熟。
白洛兒還記得那年高二,梁慕深大半夜突然打電話給她,說自己就在他們校門口。
當時以為他在說謊,沒成想他拍了自己在校門口的照片發到她qq上,並且再三警告:“白洛兒,你不出來,我就進去找你。”
她怕死了梁慕深來學校,隻能起床穿衣服,然後來到女廁所的牆角,鼓起了勇氣翻牆出去。
好在梁慕深在牆外等她,看到她坐在牆上不敢往下跳,還不停的鼓勵:“寶貝兒,你可以的,相信我。”
必須承認,寶貝兒這個詞從他嘴裏說出來是相當曖昧,白洛兒的耳根都燙。
終於在他的遊說下跳了下去,這男人還接住了她,然後沒等她開口,把她抵到牆角,對準她的唇就是吻。
她不敢驚呼,因為經常會有巡邏的執勤人員在校外轉悠,任由梁慕深吻個夠後,才推開他問;“梁慕深你瘋了嗎?大半夜的從北城跑來?”
梁慕深忽然抱住她,把頭埋在她的頸間,“白洛兒,我們私奔吧。”
“開什麼玩笑?”
“我沒開玩笑,我隻是累了,想離開家,想帶你走。”
也就是在那晚,白洛兒得知梁慕深的父母正在鬧離婚,梁浩遠外麵有了女人,並且兩人還育有一個兒子。
——
現在梁慕深又說自己累了,難不成又是因為家人?
“如果累了,就去休息吧。”
白洛兒說完就要推開他,然而卻被他摁住了雙手。
“讓我抱會兒。”臉又朝著她的耳髻蹭了蹭,低沉的嗓音帶有淡淡的哀傷,“就抱一會兒。”
***時間仿佛靜止了般,白洛兒沒有反抗,她溫順的任由梁慕深抱著,手覆上他的肩膀,輕輕拍著。
因為她記得梁慕深曾說過,他最喜歡小時候睡覺時,外婆一邊拍著他的肩膀,一邊哼歌哄他入睡,他最喜歡有節奏的手掌觸感,像羽毛,像微風,像夏天河邊的細沙從皮膚上拂過,有催眠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