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關平向來疼這個女兒,趁著南家危險之時,提出了兩家結為親家。
按道理來說,南意頃心氣足,不可能因為這點壓力就答應訂婚,其中的緣由,他不願意講,梁慕深也就沒在追問下去。
當下歐冠易又再次出手,並且毫不隱瞞身份,相當於正麵交鋒,如果南意頃不收手,到時候南歐兩家都尷尬。
“我讓你停下的意思是,出麵的事情交給助理去做,能不自己親自上陣的,盡量不去。”梁慕深說罷,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見他要走,南意頃立刻擋住了腳步,“事情的嚴重性我比你清楚,眼下是你,洛兒都已經回來了,你還真準備當成不認識她?”
梁慕深的犀子陰暗,低頭看了下手腕的表,緩緩答道:“我隻把她當成三年前就已不存在的。”
“什麼存不存在的,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南意頃知道他心裏的疙瘩,突然釋懷是不會的。
“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問,如果洛兒跟歐冠易在一起,不,是跟華左焱再弄到一塊,你能不能不要去傷害她?”
“意頃,你應該了解我的,我跟華左焱隻能有一個在世上,他在,我就得消失,這是命運。”
眼瞧著梁慕深就要走出去,南意頃頓時納悶。
想開口再勸,但這幾年發生在梁慕深身上的事情,南意頃多少也懂他些,歐冠易做法陰狠,多次都要了梁慕深的命。
如果洛兒這幾年真的是跟歐冠易在一起,相當於往梁慕深的疤上皆了一層皮。
有些事沒有親身體會,真不好自己定奪。
——
所以當白洛兒進來與南意頃談完陸可時,他第一時間問的便是:“洛兒,你這幾年是不是一直自己生活?\"
自己?雖然有一個孩子,不過在感情的生活上,她確實是自己一個人。
“你怎麼想起問這個?”
“沒事,突然想問罷了,你不方便回答可以不說。”南意頃道。
白洛兒抿唇微笑,搖搖頭,“我可以很大方的告訴你,我單身。”
“那就行,那就行。”南意頃連續說了幾個行,使得白洛兒更加納悶。
“是他讓你問的?”
白洛兒口中的他是誰,南意頃當然知道,但為了不讓事情發展的越來越亂,立刻切斷話題。
“慕深很忙。”
是呀,如果他不忙,早在見麵這幾次時,大可以像以前那樣質問她這幾年去了哪裏。
既然沒有,可不就表示他早已對以往翻篇了?
這樣也好,一直這樣下去——
*
晚飯。
白洛兒是跟南意頃一起在以前經常去的餐廳吃的,臨走前還給陸可打包了一碗她最愛喝的酸辣湯,一份水煮牛肉。
看得出來,南意頃還是很關心的。
在打包時,白洛兒試探性的說道:“意頃,可兒她對薛函宇是認真的。”
“女人終歸是感性動物,尤其是陸可,她特別向往家庭的溫暖,你知道嗎?到了我們這個歲數的女人,愛情已經不是我們追求的,我們追求的是一個家。”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跟歐小姐切斷不了關係,我不讚成你再跟可兒扯不清,因為那樣你會同時傷害兩個女人。”
南意頃把袋子係好,遞到她手中反問道:“你當初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突然消失?好成全慕深跟上官靜?”
白洛兒被問的不知如何回答,接過袋子,輕咳了幾聲,“不早了,可兒還餓著,對麵就是她住的地方,我自己回去就好。”
說完,連告別的話語都沒說,匆匆離開。
望著她倉促的背影,南意頃歎了口氣,瞄到那輛熟悉的車子,擰緊眉宇感歎道:“都是有緣!”
*
白洛兒自己走在馬路上,步伐急促,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緊跟她的車輛。
直到她走進公寓,梁辰才一拳打在方向盤上。
他等了她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