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深夜。
一輛黑色賓利車在馬路上超速行駛,車裏的女人手腕被繩子綁著,為了不傷到她嬌嫩的肌膚,繩子下麵還墊了層棉布。
防止她再逃跑,兩邊的車門處還坐著兩個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漢。
車裏暖氣開的太足,女孩急促的喘著氣,伸手艱難的摘掉墨鏡和口罩,出現的是張白皙蒼白的臉頰,雖然毫無氣色,但勝在模樣甜美可愛,再加上齊耳的短發,像個芭比娃娃一樣。
但她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臉上全是淚痕,眼睛哭的已經紅腫,一想起回去要見到那個男人,那種恐懼就開始從心底蔓延。
“陳助理,你就不能當做沒有看到我?你知不知道,這是我最後一次離開他的機會!”
被叫陳助理的男人抬眸瞄了眼後視鏡中的白洛兒,看到她滿臉的淚痕,眉宇猛地一皺,很快便將目光收回,“太太,放棄吧。”
放棄?
白洛兒雙手覆上小腹,絕望的閉上眼睛,難道真的要放棄?想起剛滿三個多月的寶寶,心裏像是被塞了團棉花,怎麼都呼吸不過來。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一座古堡式的獨棟別墅門口停下,助理為白洛兒解開繩子後,輸入密碼把門打開,“太太,總裁一直在裏麵等你。”
等她?他真的會等她嗎?
白洛兒邁著艱難的步伐走進院內,首先仰入眼底的是站在落地窗前手裏握著高腳杯的男人,他不苟言笑的俊臉在暖色的燈光下顯得很柔和,完全不像平常那般陰狠。
雖然隔著一道玻璃窗,白洛兒仍舊能感覺到他那雙犀子的冷厲以及周身氣場的強大。
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步伐倉促的走到房前,將門推開,剛走進去,濃烈的煙酒味撲麵襲來。
緊接著,白洛兒馬上朝著男人頎長的背影跪下,
“梁慕深,最該死的人是我!求求你放過他吧。”
話音剛落,白洛兒雙腿跪在男人的腳前,伸手拽住他的褲腳,哽咽的央求道:“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千萬不要傷害他,他是無辜的。”
梁慕深用眼角瞥了一眼這個以前安靜的像個塑人一樣,甚至連發怒都隻是輕輕抿下唇的女人,此刻竟然能放棄所有尊嚴,主動來央求於他。
可見那個人,是何等的重要。
“幾年未見,梁太太一開口就是為了其他男人?”梁慕深將手中的打火機用力甩在屏幕上,金屬質的外殼,力道重到砸裂了屏幕。
“梁太太?你說你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還是這麼賤呢?”
梁慕深手掌狠狠捏住她的下巴,黑色的眼底全是憎恨與嫌棄,彎下身子,冷厲英俊的輪廓快要貼在她的頸間。
在白洛兒倒抽一口氣的同時,她身上的棉質襯衣被男人揮手扯到肩下。
“你梁太太我都不準備放過,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他?你連你最後一個籌碼都沒有,憑什麼開口與我談條件?”
“我有!我還有籌碼!”白洛兒雙唇抖動著,從兜裏掏出那張褶皺被握的不知多久的紙。
淚流滿麵的哀求道:“孩子,孩子是你的,真的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