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硝煙彌漫,火光衝天,天空被黑暗所籠罩,大地被鮮血染成紅色。閃耀的火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刺眼,一位身穿黑色鎧甲的人,拿著一柄長刀,騎著像獅子一樣的異獸立在火光中,無法看清他的麵貌。
近處,一位身穿黃金鎧甲的男子渾身插滿了刀劍,鮮血順著刀尖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他低著頭,散亂的長發掩蓋住了他的容貌。他一瘸一拐的向麵前的土丘走去,身邊到處都是屍體,一片肅殺的景象。
突然,從黑暗中衝出來七位黑衣人,將身著黃金鎧甲的男子圍住。在火光的映照下,這七個人的樣貌倒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這七個人有的貌若天仙、有的麵目猙獰、有的獸首人身、有的無頭多手、長相甚是怪異。但都有一雙像鮮血一樣的紅色眼睛,在黑暗中散發著煞人的氣息。他們衣衫襤褸,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想必和身著黃金鎧甲的男子一樣受了重傷,但奇怪的是他們的血竟然是綠色的。
“嗞—”七位黑衣人同時從手中發出紫色的閃電,向身著黃金鎧甲的男子射去。男子握緊拳頭,他的拳頭竟然發出來金色的光芒,男子一躍而起躲過七道紫電,將拳頭重重的砸在地上。地麵瞬間碎裂,一股強大的衝擊,將黑衣人全部彈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口吐綠色的鮮血。七位黑衣人暫時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身著黃金鎧甲的男子繼續低著頭向土丘走去,一邊走一邊將插在身上的刀劍拔下扔在一旁。紅色的血液像泉水一樣不斷湧出。
他就這麼朝著土丘走著……走著……身上散發出逼人的氣勢,一時間就好像時間暫停了一般,除了他沒有人再敢動一下。
土丘上躺著一位奄奄一息的女子,男子走到她麵前就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一下子跪在這位女子麵前。男子緩緩抱起地上的女子。鮮血掩蓋住了女子的麵容,紅色的血讓她的皮膚顯的更加的雪白,雖看不見臉,但依稀可見是一位美麗的女子。男子望著懷裏的女子說道“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男子的眼淚不住的落下。
女子緩緩睜開眼睛,她眼裏滿是疲憊。女子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伸出自己纖細的手指,想為男子抹去眼淚,手指剛碰到男子臉頰,便沒有了呼吸,“嘭—”女子的手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女子靜靜的躺在男子懷裏,發出耀眼的光芒,化成點點星光,一點……一點……的慢慢從男子的懷裏消散。
男子傷心欲絕,緊緊抱住懷裏快要消散完的女子,抬起頭大聲的怒吼,男子的嘶吼是那麼的痛苦,那麼的絕望。眨眼間,女子化成點點星光消散完了。男子雙手垂下,低著頭,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裏,淚水從他的臉頰落下。忽然間,一束金光從男子體內直衝雲霄。“轟—”地動山搖,大地出現了裂縫,山河為之顫抖。黑暗籠罩的天空,被男子身上的金色光芒撕裂,陽光從天空的裂縫中射了進來,將大地照亮。突然,遠處火焰中,“嗖—”的一聲,一黑影疾馳而至,舉起手中的大刀,向男子脖子砍去……
“啊!”我從夢中驚醒,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脖子,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奶奶拿著雞毛撣子搗著我捂脖子的手,說道“今天可是你第一天上班,還不趕緊起床洗漱!”我緩緩坐起身,摸著腦袋對奶奶說:“奶奶,你嚇死我了,我這就起床。”
“又做那個夢了嗎?”奶奶一邊收拾屋子一邊對我說。我穿上衣服,說道“是呀。習慣了,我洗漱去了。”
我叫歐陽熵,今年22歲,是一個孤兒,一直和奶奶一起生活,性格開朗,身高180,體重120斤,長相中規中矩,沒談過戀愛。畢業於中國海洋大學,不算學渣也不算學吧,就和普通的大學生一樣。我的父親叫歐陽天、母親叫張秀玲都是海洋考古學家,在我10歲的時候,父母告訴我他們要出海調查一個上古時期的海底遺跡。他們一起出海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生死不明。奶奶帶著我多次去父母工作的海洋研究所詢問我父母的消息,但是當初那批前往遺跡的人除了我父母失蹤以外都死了,相關資料也丟失無法找到。所以我一直都很好奇,我父母究竟是生是死,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了調查父母失蹤的真相,我繼承了他們的衣缽,也成了一名海洋考古學者,並且和我父母是在同一家研究所工作的。這個夢從我記事起,幾乎每晚都會做,每一次我都感覺會感覺到夢境裏的事情如此的真實,就好像自己親身經曆過一樣。小時候,奶奶還說想帶我去醫院看看,因為每次我做夢都會滿身大汗,不自覺的抓住自己的脖子,但是被我回絕了,畢竟隻是一個夢而已。其實因為我小時候害怕打針,所以才不願意去醫院,後來慢慢習慣了,也就沒再提過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