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父與子(1 / 3)

韋迪亞原本隻是隨口一提,卻不想眼前的葛琳卻幾乎是在一刹間慌了神。

按照常理來,一個酒店的老板,南來北往的商人也見過這麼許多,總不至於被一個半大子給嚇得一驚一乍。

可奈何葛琳今就像是藏不住事兒了一般,他吞吞吐吐的道:

“何塞老爺……他,他今去訓練新人馬術了,要晚上才能回來,沒跟你吩咐過嗎?”

葛琳的話音才剛落,韋迪亞便將手中的酒杯端平放在了桌子上。

“我父親練馬術從來都是帶著我去的。他到底去了哪?”

酒館老板的臉上當即便淌下了一縷冷汗,他幾度試著張了張嘴,最終卻沒能出一個字來。

最終,還是酒館中站起來了一名壯漢,頗有些醉醺醺的道:

“韋迪亞,何必為難一個賣酒的呢?我來告訴你真相!何塞大人他昨夜裏再次痛飲了一番,是要弄套新的盔甲,跟著商人們北上參加北伐戰爭,臨行之前再三告訴了這老板,是萬萬不能講給你聽。我是看出來了,你不願意讓你父親北上……”

醉漢還在扶著吧台的木架子上絮絮叨叨個不停,可韋迪亞卻再沒了繼續聽他講下去的心思。

他用大力氣拍了拍醉漢的肩膀,隨即便從酒館中拔腿跑了出去。

他跑的比風還快。

走在街上的市民如此評價道。

隻是這陣快速掠過街道和城市道路的風,卻沒有看到回頭時的那一幕。

醉漢在目送他離開酒館後便立即閉上了嘴巴,從酒吧的台上一躍而起,就好像從未喝過一滴酒一般的清醒。

“老板,活幹完了,給錢?”

而他麵前的酒吧老板更是一掃方才的局促,張口便對著醉漢抱怨道:

“我,你這裝的也太過了頭,就不怕這子起了疑心嗎?今晚上隻能免除你一半的酒錢了,你愛要不要!”

隻是店老板雖然口氣上帶著少許的慍色,但眼神中卻是透漏出幾分擔憂。

騎士大人,您可千萬別怨老葛琳多嘴多舌……這大亂之際,不光帝國的軍團需要你,皇帝陛下需要你,這座自由市,更少不了您這樣飽經戰陣之人呐。

卻韋迪亞此時已經狂奔到了城外。

商隊雖然早他半的功夫出發,但到底是拖著貨出遠門,走也不利索,韋迪亞沿著商隊行經時候走過的路,不一會便瞧見了幾輛馬車的影子。

卻這領隊的商人,起初見到遠遠的有一騎從遠處奔來,還以為是又撞見了什麼地方的騎士想要乘他們的車隊去前線效忠。

正在考慮得失之際,卻看清楚了馬背上的人。

害,遠遠的看不清楚,隻知道他背弓跨劍,卻沒想到才是個個子都沒長開的半大子。

商人給手下人使了一個眼色,想安排個人去盤盤這子的道來,可叫他有些沒想到的是,這馬背上的子卻隻是稍稍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商隊,便一閃而過了,再沒留下半點的蹤跡。

正當他納悶之際,男孩卻突然朝著跟自己一並道來的一名騎士搭上了話。

“韋迪亞!你怎麼跟出來了?”

先開口的竟是那騎著一匹黑馬的騎士,看上去挺英武的一個人,沒想到看到這孩子之後,卻是一點架子都沒櫻

“你要去哪?”

那名叫做韋迪亞的男孩喘息了片刻,開口問到。

商人有些明白了,這怕不是這位騎士老爺的家事,於是幹脆便將自己的目光又投往了別處。

商隊的馬車上裝的都是一些個毛皮製作的冬裝,為皇帝陛下的士兵糟貨,掙不了幾個錢,要萬一路上再出點什麼事兒,這點錢都得全搭出去,可不敢不上心。

何塞騎士今的樣子叫韋迪亞有些辨別不清了。

一直以來,何塞騎士都熱衷於騎一匹白馬,即使是他的馬送給了別人之後,挑選馬匹的時候也都是要選擇白色、亦或者間或出白色斑點的馬,而今卻是罕見的騎上了一匹純黑。

就連身上盔甲的樣式,也從銀色的鏈甲換成了黑色的鱗甲,如果不是對何塞騎士印象極其深刻的人,怕不是連他是誰都認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