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注意,木愚向人詢問了隱陽州的方向後,不顧太陽已偏西的天色,策馬向隱陽州奔去,事不宜遲,心動便行動!
在木愚離去半個時辰後,幾個男子策馬從另一方向進入小鎮,然後放緩了腳步,逐一下馬,統一的紫色勁衣和不俗的氣質另人不得不側目。
木柚把馬繩丟給身旁的人,向前走去,不一會兒就回來請單清煙往前,一行人進入一家客棧。
單清煙麵無表情的坐在房間裏,任手下人安排一切。
他從沒感到這麼累過,心累精神累,找木愚找了一個多月,竟毫無收獲,他都要認為她是不是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這不隻他開始消極,他的手下們也一直沉寂在挫敗感中堅持著,想他們威名天下的雲下山莊暗探,找人什麼時候這麼累過。背景背景查探不出,現在連人也找不著蹤影,叫他們情何以堪。
單清煙端起茶杯,仰頭一飲而盡,殷月時說木愚三個月後會去朝陽找他們,參加他和伍笑的婚禮,他大可在朝等她出現。
可他等不下去,事情永遠在變化,在他沒有見到她的日子裏她在做什麼?有沒有危險?會不會已經回了家?
聽伍笑說的,她們是無意中來到千陽國的,隨時可能會無意的又回去。這讓他擔心不已,他怎麼能坐等得下去呢?
“你們下去休息吧!不必留人伺候。”單清煙對眾隨從道,他們還得繼續尋找,他不會放棄。
木愚在途中露宿,這種事這些日子她已習慣,以前有人陪著還能睡馬車,現在變成了一個人,說不想念以前眾人在一起的歡樂是假,什麼事都不會是一成不變,孤單寂寞,開心歡樂,痛苦難過,這些不都是作為人該經曆的嗎?這才是多彩的人生!
一番自我安慰之後,木愚對牟兒道了聲“晚安”,便在火堆旁躺了下來。
木愚一連幾天奔騰,三天後到達了隱陽州。
再次來到這兒,以前在隱陽州城裏的經曆過的事件,總是不自覺的浮現出腦海。
實為肖府的相宅,官駒白攜聖旨的到來,客棧中單清煙對她求婚的夜晚……嗬,都過去了!
木愚沒有進入以前的客棧,去了一家小店,她現在是隻花不賺的狀態,可不能一直高消費。她與伍笑分開時身上已沒多少錢,是伍笑向殷月時拿了幾張銀票給她的,真不愧是患難之友,要不是有殷月時的錢,她早就沒飯吃了。
木愚想,參加了笑和殷月時的婚禮之後,她也該找個正經的工作了。
在客棧中去了一身風塵,木愚好好的休息了一晚,這幾天又是趕路又是露宿的,身體酸了許多。
第二天,木愚問了小二雲下山莊所以雲霧山的位置,才知道雲下山莊在隱陽州鏡內但不在城內,也是,一座大山呢,好好打聽清了具體位置,木愚在午時前出發了。
這雲下山莊倒不是隱藏起來不為外人所知,雲霧山也是有名,山莊好好的立在深山中,想要見到隻要肯爬山誰都能見,隻是,見不見得到山莊裏的人可不一定。
山莊的神秘就在於不見客這點,敲門沒人應,大門常年關閉,就好像一座無人的宅子。也許你會問,不是說雲下山莊隻見熟客嗎,不開門怎麼知道是不是熟客?
這個自然是知道的,當你踏入雲霧山林時就已經有人注意到你了,當你終於走在去山莊的小徑上走時,就已有人盯著你了,因為這小徑隻有去雲下山莊才會走的。
在人到達山莊門前的這段時間裏,已有人看清你的樣貌,回莊裏向主人確認是否認識,若不認識就已是有一半的可能要被拒之門外。
再然後,是最後一次能見到雲下之人的機會,來人在山莊門前說明來意,自有人稟報主人,見或不見,全由主人拿定。
若見,一刻鍾內便會開門迎人。若不見,那便是毫無回應。
木愚牽著牟兒慢慢上山,把牟兒留下她不放心,這山很高,走好久也沒見到房子,可想而知這山莊是在多深山裏。
一開始上山是沒有路的,翻過一層山才看到小路,要到達山莊不是件容易的事,要不然別人天天去單家門前叫喚,豈不吵死人。
直到找到太陽偏西,她才看到一個大門。比一般的大戶人家的府門要大,像大學的那種大門大。大門是暗棕色的,門前倒是沒有什麼雕座的飾物,也沒有牌匾,光溜整潔,看出是有人打掃。
是這兒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