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沐時那時十四歲,因見到翩翩公子殷月時,稚嫩少女的戀愛種子萌芽了,還在屬於懵懂狀態。然後家長又急於給訂了親,依她以夫為天的意識觀念已是對殷月時死心塌地,這幾年她都沒見到殷月時卻依然守著他,可見一番。
但她對愛情對愛這個感情她其實是不明白的,她知道她見到殷月時時就喜歡他,然後與他訂婚,但戀愛什麼的她沒體驗過就直接升到結婚階段,她跳躍過了重要的培養感情的環節。
而殷月時,得了個門當戶對,適合做妻子的女子做未婚妻,便離開學藝去了。一去就好幾年,回家也不會去看文沐時,因為不便,要不是文沐時因想念而堅持來朝陽,可能他們得在成親時才見到麵。
殷月時在外見到了伍笑,不自覺被她吸引,對文沐時的不深刻記憶自然就隱藏起來,在見到伍笑之後,殷月時就完全忘了自己有婚約這件事。
確實,是委屈了文沐時!
所以,殷月時在退婚時,很誠心的致歉,態度誠懇良好,退婚的決心也強烈,而不是猶豫不決。能屈能伸,這般光明磊落的作風,倒讓對方不知說什麼好。
隻是可憐了文沐時!
“他們有沒有為難你?”伍笑問道,他承受著破壞了人家女兒名譽的和負心的名聲,說沒壓力是假的。
“無妨……”殷月時輕輕揉揉她的頭,麵色如常,沒多說什麼。
“我跟爹說了你的事,爹說帶你回去給他看,表示他接受你的,不必擔心。”
伍笑想起自己和文沐時相處過時的事情,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傷害她。
“文小姐……知道是我嗎?”伍笑看著殷月時的眼睛問,那個溫婉的淑女知道她當成是好朋友的人搶了她的未婚夫會是什麼反應,會如何想她?
殷月時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她知道,我知道她路上遇到你們的事,最後跟她道明,她說你更配我。”
想起文沐時對她們提過的令她擔心的情況,沒想到應驗了。
在樹林中天色暗得快,又該準備晚飯。
木愚和兩敬書童正動手做吃的,那對情侶回來了,木愚定睛一看,沒有手牽手。
木愚也不說話,自顧幹活,人多反而亂,伍笑也沒上前幫忙坐在一旁看著,殷月時站在另一邊。
“木姑娘,你去休息吧!我們來就可以了。”敬言對木愚笑道,手腳麻利的,他以前也露營過,什麼不會做呀?
木愚對他笑了笑,便起身了去,在伍笑的身旁坐下。
兩人都沒說話,木愚在殷月時和伍笑之間來回看著,突然,木愚站起來,向帳篷走去。
伍笑和殷月時對視著,伍笑聳了聳肩。他們不想刺激木愚便保持些距離沒有親密舉動,但也知道木愚見他們就會有感觸,忍不了的。
這時,木愚從帳篷裏出來,手裏提著牛皮水袋出來了,又走到柴推旁抄起一根柴棍,大家的好奇地看她想要幹嘛。
隻見木愚把水袋放在木墩上,然後高舉木棍拍打水袋,打了兩下便放棄木棍直接舉起水袋往木墩上拍,響起了“啪~”的聲音。
“你,你幹嘛麼?”伍笑實在看不下去,趕到她身旁攔下她的動作。
這孩子心智受到極大的刺激不正常啦?虐一個水袋心裏來找安慰?
“不夠響亮嗎?”木愚轉頭問伍笑,一臉精神正常。
“不,不是,你要響亮幹嘛呀?洗洗手咱吃飯了,啊!”伍笑輕輕拉過木愚,把她手中的東西放下。
其他人都安靜著不發表言論,小心做事,不想引起她的注意。
“響聲啊!這兒沒鞭炮我隻能用其他東西代替了。”
“你要鞭炮幹嘛呀?”伍笑真是搞不懂她,她真的因自己和殷月時的和好受刺激到神經錯亂?
“慶祝啊!你們和好了不該慶祝嗎?我作為朋友當然想為你搞搞氣氛啊!”
伍笑一愣,遂笑道:“沒必要啦,這是小事,我們去吃飯……”
木愚拿開她抓住自己的手停住腳步,瞅著她,“不是,你們該不會以為我受刺激發神經了吧?我沒那麼幼稚,切!你們該幹嘛幹嘛,要秀恩愛就秀,別想太多!”
木愚掃了殷月時一眼,臉色正常地向火堆走去。
“哎!”伍笑朝她背喊了喊,又看了殷月時一眼,見他對自己微笑,不好意思地向大家走去。
人多起來卻不吵鬧,吃飯也香,大家都好心情的用餐。
“木愚,你們還要在這兒呆下去嗎?”殷月時問。
用過晚飯天也黑透,大家進去帳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