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沐時隻是又不好意思一笑,倒不輕易臉紅了,這些日子跟她們相處,許多女兒家私密的事都說了,臉皮也沒那麼薄。
最後伍笑她們當然也是不去的,倒是想起肖含玉在朝陽的家,就想過去看看,不知長壽在不在。
依文沐時說的路線,按距離是先過她要去的地方再到肖家。畢竟肖含玉的房子相對於文沐時的伯父家較偏,不是在富人區。
進了城不久,騎馬的人就下馬牽著走,速度有點慢,文沐時也下車與她們走在一起,對朝陽街上的事物都有興趣的瞧瞧。
文沐時說,她以前來過朝陽城一次,現在還記憶猶新,想她以後就要嫁到這裏來,對朝陽的一切都有親切感。可惜木愚和伍笑要趕路,不然大家可以好好一起玩耍幾日。
聊著就進入住宅區,走這個路線,伍笑怎麼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木愚也發覺,看著伍笑不動聲色,心裏卻叨念起來。
書香門第,溫文爾雅,武功高強,家裏兩代不為官……
這種背景的人她認識兩個,也是住在這一區……
木愚腦子裏想到的第一個人,繼而又微微搖頭想到另一個人,把他強行代入。
木愚皺著眉有些鬱悶的抬頭向伍笑看去,見她麵色如常與文沐時說話,心中的預感越強烈。
“沐時,不知你的未婚夫叫什麼名呀,沒準在朝陽城還是個風雲人物呢”伍笑漫不經心又好奇笑著問,看似笑意暖暖,木愚卻覺得她是皮笑肉不笑。
木愚心裏一噔,也緊張的聽著。
文沐時倒大方一笑,笑著說:“他啊,他的名字有一個字與我一樣呢,嗬嗬,我想這就是緣分吧他叫……”
正說這,馬夫停下馬車,木愚及時道:“到了是嗎”
文沐時怔了下看看木愚,笑著點點頭,“多謝你們,都到家門口了就進去坐坐吧”
見伍笑笑臉已僵,木愚望望有些熟悉的大門,再看看大門上大大的‘殷府’,笑臉也僵了。
木愚趕緊道:“抱歉啊,我們其實是趕時間的,現在得趕路了,我們等下用過午飯就要離去,不打擾了,那個,我們是有些要事在身,不希望引人注意,還請沐時……”
說著木愚拜托的對她一笑,文沐時一點就通,做了個懂得的表情,重重點頭道:“我知道了,不會告訴別人你們的行蹤的”
這就是江湖人的風格吧。
木愚趕緊拉著伍笑走人,一路上沉默著也不知說什麼好,想說會不會有誤會,是文沐時故意做戲。
可是她不可能認識她們,也不會知道殷月時跟伍笑的事。
伍笑跟殷月時在朝陽城時感情還不明朗,到曇城才確定下來,敬言敬語不是多嘴之人,殷家其他人也不知道,殷月辰都不知道。
那隻有一個可能,文沐時跟殷月時的事是真的。
木愚剛才想,會不會是殷月辰跟文沐時的婚約,一聽她說男的名字有一個字與她名字相同她就蒙了。
木愚望望伍笑的臉色,她的笑臉早不見了,此時繃的好像別人欠她幾千萬一樣。
“咳咳,那個,笑啊,這事有待考證,不能讓疑心破壞了你們的感情呀”
木愚說完,才意識到失言了,拿笑勸文沐時的話去勸她,不是諷刺她嗎。
伍笑僵硬地轉過頭看木愚,麵無表情,就像機器人一樣。
木愚緊緊閉上嘴,思緒在轉,按理說殷月時不是那樣花心的人才是,伍笑也這麼認為,所以這時才更難受,她此時都不知道怎麼運用表情才好。
如果他跟文沐時的婚約是父母之命,那他喜歡上了伍笑,因他不喜歡文沐時,不能強人所難,退婚就還說的過去。可,文沐時說,這婚事是殷月時和他一起同意的。
男的十九歲,女的十四歲,都已是能思考做決定的時候了。更何況殷月時那時的年齡已是大人,殷家淡薄名利,也不是為名譽為利逼迫子女婚姻的家庭,這事可以說是殷月時自己的意願。
這才讓伍笑心寒,殷月時可是同時傷害了兩個女子。
來到肖宅,試著敲了門,是一個小廝來開門,這小廝是認識她們兩個的,忙請她們進去,還說少爺也在。
“含玉?你在啊,你怎麼回這兒來啦”
許久不見,見到肖含玉木愚還是激動的,連心情極差的伍笑也露出一抹微笑。
“你們才是,怎麼來到這兒了”肖含玉起來迎接她們,笑臉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