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映楠說的坦然,大家都認同,難以想象這是一個亡國的皇族之人說出來的,可見他的胸襟。
頓了頓,章映楠又道:“那旗幟我不認識,我雖不是博覽天下各國的軍旗標示,一些有名的國家的大多都認得出,那旗幟確是從未見過,不是任何國家的軍旗”
章映楠看著清茗道:“那軍旗是頭墨黑的鷹頭,士兵們勇猛無畏,將領卻都是年輕人,少年英才,威武神勇,氣質不凡,本……我確是不如”
章映楠說著輕搖了搖頭,臉上透出欽佩之色,卻無羨慕嫉妒之意。
清茗見他對此的淡然之色,欣慰一笑,眼中的溫柔甚是濃密。
清茗也道:“那旗幟我也沒見過,我隻知千陽國是虎翼,西啟的是雙劍,其他國的我也沒那個興趣知曉”
木愚和伍笑對看一眼均搖搖頭,他們不知道,她們就更不知道了。
她們找來木柚問他可認得那墨色鷹頭的軍旗,他也回答沒見過。
那就奇了,雲下的暗衛們刺探情報軍情什麼的都是一流,各國的軍隊都是認得,卻沒見過這麼一個標誌。
大家也隻當是新出道的軍隊罷了,沒什麼在意。
她們又問了那些年少將領是個怎麼風采。
章映楠說,當日他逃出來時也就遠遠瞧了幾眼,頭領貌似有兩個高頭大馬上一黑一白兩人,其他沒細看。那些氣勢淩人,他還差點跟他們對上,要不是有清茗特製的藥,他也早在大亂之中沒了性命了。
與清茗二人在小村子裏住了好幾天,章映楠的傷也好多了,大家一起離開小村子往大路去。
最後雙方在大路上分別,清茗和章映楠還是走路,原來騎馬的還是騎馬。
“哎,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是……”木愚對伍笑擠眉弄眼,用口型對她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嗬嗬嗬,這個還用猜嗎,看他們之間的互動就知道了,祝福吧”伍笑嗬嗬笑道。
木愚也開心的笑了:“沒想到自己的生活中真見著一對了”
“這有什麼稀奇的,我以前見過不止一兩對,我就有朋友是”伍笑早已見怪不怪。
“哦呀,哎說說,說說,不告訴過你我是腐女的嗎……”木愚興趣濃濃,眨著泛著八卦光芒的眼,靠近伍笑。
“這個呀……”伍笑掃掃一旁的木柚,見他一副‘我什麼都聽不到’的樣子,回過頭對木柚咳了兩聲,開始扒了。
“那個,話說啊,我以前有個同學,男同學,他跟一個愛打籃球的學長啊……”
“哦~蘇蘇,好蘇~”
“然後他們……”
“哇,不要啊,這麼虐……”
這一路上兩人就邊八卦著邊遊蕩。
再怎麼遊蕩怎麼繞道怎麼故意放慢速度,也靠近了西北邊境。
這天三人在一個小鎮中休息,在一家小酒鋪中用飯。店中客人大多都是奔波於各國之間做生意的,還有一些遊曆的俠客,帶刀帶劍的,不過沒有人有要惹事的意思。
大家各用各的菜,有喝酒的人幾杯酒下肚,應著最近的千陽戰事還有西啟之亂大談當下的各國的局勢。
有一個話題引起了木愚和伍笑注意。
“哎,那個西啟也是到頭了,改朝換代來了,是個橫空出世的家族,都沒聽說過的,就一下子控製住了西啟,奪了權,已經在頒布新法,新國主不日將要登位了……”
“這位仁兄,說話得有依據,西啟好歹一個百年之國,怎麼一下子就給奪了呢”
“這自是有依據的,西啟之前就起了內亂,周圍小國趁虛而入,搜國庫搶國寶,如同強盜,那個亂啊,西啟皇室已是一貧如洗,那個新國主隻怕以後有的奮鬥了”
“哎,兄弟,你說了這麼多,那依據到底在哪兒啊,什麼人怎麼奪的,西啟已亂,城中他國士兵入侵,沒支軍隊怎麼能辦到,你莫拿道聽途說來胡弄我們”
“哎,我怎麼會是道聽途說呢,我是親眼瞧見的,告訴你吧,我在西啟有做買賣,前些日子剛從西啟出來的,出來時查得可嚴了,不過倒不胡亂傷人,聽說新國主也是個仁厚之人,我離開西啟之前,西啟就已經不叫西啟了,皇榜已出,西啟改為西白,國主尚未明確,不過已下令,賦稅全免三年,讓百姓休養三年”
那人說著有些得意,又灌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