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愚是想到了殷月時在替皇帝監視她們,可又覺得這麼做不是多餘了嗎,有管家還不夠嗎,她們做什麼也沒秘密做啊,他頻繁出入玲瓏府她們做什麼他都知道的不是嗎。難道是雲風雪跟笑見麵的事有關?他起疑了,他一定會問笑的,笑應該隻說了一半瞞一半。
“那你為何要讓我知道這事,你又是想幹什麼,隻好心提醒我殷月時表裏不一嗎,我想,他不管做什麼也不會傷害到我們的”木愚又問,想殷月時不看在伍笑的麵子上,他的人品也沒那麼差勁吧。
常墨雨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他知道殷月時鍾情於伍笑。
“他是不會傷害你們,不過他做的事跟你們日後要做的事相悖,到時候他與你們都會為難,不過,他是一定會站在聖上那邊的”常墨雨沒有回答關於他的問題。
木愚仔細思慮,確實,殷月時是皇上的人,與單清煙是對立的。要說他以前一身輕有選擇的餘地,現在他官職在身,皇命更加不可違,而且,他也想笑留在他身邊。
那麼,到時候要做選擇的該是笑了。
“你又想要做什麼呢,隻是好心的提醒我們嗎”木愚認真的再次問,現在誰做什麼都是有目的的,他為什麼幫她她得清楚知道原因。
“護你們安然出城是我的任務,嚴不易已經著手給宮主治療了”常墨雨淡淡說著,隻是在轉述一件事情。
以前幫她,在惹心樓是順便,那時他確實是在樓裏轉悠偷聽情報,雖然他已經成為閣主,這種事不用他親自去做,但偶爾他也是會私訪,不想身手生疏了。
那次他是知道官駒白要來的,所以事先在暗處等候的,沒想到木愚也出現了,才能在關鍵時刻救了她。
帶她去景王府那次,確實是心血來潮,想想她為肖含玉做了許多有情有義的事,從心底敬佩她和伍笑的俠義,就給她說了些話,反正也不虧。
這次,宮主承諾會助她們離城,便命他保護她們,他自然要辦好。有可能阻礙到他任務的事,一件他都不會大意。能讓當事人知道最好,有時當事人在明處防比他在暗處防有效多了。
木愚驚訝的看著他,很震驚的說道:“你跟風候宮有關係,是主仆嗎?你不是那個情報組織驚掠閣的閣主嗎,難道驚掠閣是風候宮的子公司?”
常墨雨不知道子公司是何意,不過也猜到是什麼意思,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驚掠閣是在風候宮的管理之下,以前的閣主就是宮主,他也是從小被當成閣主來培養,因為他是宮主的養子。
而驚掠閣就是宮雲風雪創立的,風候宮是他師父建立的,後來傳給了他,他就把自己的位子給了自己的養子。他沒有自己的孩子,對親生子嗣什麼的也不在意,隻要是忠於他的就好了。這點雲風雪挺開明的,見過皇宮中那些為生存為權力的人們六親不認的鬥爭後,他對親情沒什麼執著的了。
“難怪……”難怪雲風雪敢跟皇上叫板,他消息靈通想知道什麼比皇帝都要快,還知道的多呢,力量又雄厚,他怕什麼。
不知單清煙知不知道驚掠閣與風候宮的關係。
木愚想了想 有些煩惱的抓抓頭,道:“他這麼做也是為我們好吧,隻要他不是要傷害我們便好,到時候我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
她是一定會離開曇城的,反正單清煙已不在這兒了。
隻是,笑該糾結了。
“你們決定好吧,不要到時候多生出事端來”
常墨雨道了這一句便舉步離去。木愚知他說的,要做什麼決定得決定好,不然到時候猶猶豫豫的耽誤了事。
唉,這種事真是不好提啊。要是以前她會直接了當的問笑怎麼選擇,相信她也會回答得幹脆,可現她與殷月時已兩情相悅,有了感情,要他們分開自己就有種棒打鴛鴦的罪惡感。
那,笑留下陪殷月時,自己去找追隨單清煙,這樣的安排再合理不過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她們也不能陪彼此到最後,總得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生活。
她一定也是有考慮過的,看她跟自己商量雲風雪的事時沒什麼猶豫顧慮的樣子,自己也沒細問她具體是怎麼想的,她是已有打算了吧。
是選擇朋友離開,還是留下陪男朋友呢?畢竟她一走,異地戀可不好談呀,在這通訊緩慢的古代,想見一麵都難吶。到時候胡思亂想的還可能生出什麼意外,殷月時可是搶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