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笑驚訝的愣了愣,笑道:“他這麼養著我們真的好嗎,他什麼時候找我們要玉呢”她也不避諱,反正這事大家都知道。
殷月時垂下眼端起茶道:“陛下自有打算”
伍笑眨眨眼,自她們進曇城後就沒人關心玉的事,之前路上的那些來搶的人就好像是路過的一樣。皇上是確信東西已是他囊中物了,不急於動手嗎,聽殷月時說的另有打算,什麼打算?
若皇帝得到玉,雲下山莊不安,皇上是在穩定雲下山莊嗎?
不過雲下山莊一定也有打算,不然單清煙不會這麼明張目膽的進曇城來給皇帝添堵。
這時敬言來說午膳準備好了,殷月時點頭讓大家擺進來。
“下午無事,用過飯你陪我可好”陪他幹嘛他也沒說,想他是沒有想到說辭,就是想留住她。
伍笑自然答應,笑著點頭。
吃過飯兩人在宅子中散步,這個宅子不大,卻有一個院子裏栽滿花草,都有精心打理,看著很賞心悅目。
殷月時帶伍笑來這裏,卻沒帶她出去走,她知道殷月時還是有事做的,隻是不要緊的能在家辦的事,想必是一些文件上的事,他留住她就是想與她多相處。
殷月時看著伍笑幹淨利落的短發,露出的後頸因受到陽光照射呈淡黃色,頸項比那些嬌柔女子的纖細嫩白得好似一隻手就能扭斷的脖子顯得更結實好看,心中有股想撫摸上去的衝動。想認識她已有幾個月了頭發怎麼還是一樣,好似沒長長過。
伍笑注意到他注視的視線,問:“你在看什麼”有話請直說啊。
殷月時笑了笑:“你的頭發是故意留的嗎”
以前以為她是不小心才剪成這樣的,畢竟他從未見過一個女子留過短發,尼姑那是沒有頭發。
“是啊”伍笑點點頭,抓抓自己的都發,笑道:“不好看嗎,還是不習慣?我隻小時候留過長發後來上高中住校覺得麻煩就剪了”
“不,好看”在他眼中她就是光頭都好看,他頓了頓眼中透著疑惑,問:“上高中住校是何意”
她與木愚有一些隻她們能懂的詞,他好奇是好奇,更多是想了解她。
“恩,就是學校,高中是一個教育機構,是一個年齡階段的人念書的地方,你們到書院念書時也是有一些人是要住在書院的吧”
殷月時意外道:“是的,你到書院念過書?”她不是不識字嗎,果真是外邦人士不懂得千陽國文字嗎?
這麼想伍笑給了他肯定答案:“額,是的,我在我們村念過兩年書,出了村子才知道不認識千陽的文字,是我孤陋寡聞了,嗬嗬~”
“如此……不知你的家鄉在何處,有機會我倒想去看看”殷月時笑道,眼眸明亮閃爍露出深意。
伍笑又嗬嗬道:“很遠呢,在深山裏,很容易迷路的”
見她不願多談,殷月時心中疑惑更甚。她們二人的來曆不止雲下人查過,他也是有查的。卻包括官駒白單清煙甚至薛天海在內隻知道她們遇到薛天海方得到玉璽,其他的她們從哪兒來的一概不知。
他查是因為陛下要查,畢竟她們手中握有傳國玉璽,來曆出處是要懂的清清楚楚才行。她們沒有禍心他可以肯定,也向陛下保證過,可不管誰都查不到她們的來曆,這點謎題就夠讓人惦記心存疑慮的了,更何況是疑心病重重的皇帝。
所以皇上才把她和木愚留在玲瓏府,也是為了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變相的軟禁著。
宮中的密探查過全國的伍姓與木姓的家族,均沒有這她們的記錄,連個重名的都沒有。然後懷疑到會不會是他國之人,從千陽在各國的暗探們的回複中也沒人知道她們。這讓人非常不理解。
他已經與她說過她們能放心留在玲瓏府,沒人會傷害她們,她這麼謹慎守口如瓶,是也不相信他嗎?想她是擔心會給家人帶來禍害所以不說,她們都是聰明人,是知道陛下不會輕易放她們離開的。
現在他問,卻不是為陛下問的,是為他自己。
“伍笑,倘若皇上要你們一直留在玲瓏府,你們回不了家怎麼辦,你一人在外麵闖蕩,你家人會擔心吧,你放心,我會陪你回家,保證不會帶去麻煩”他給了保證,認真的說,他的意思這麼明顯她應該明白。
伍笑笑了笑,他是以為她怕皇上才不說的呀,道:“嗬嗬,皇上要能一直無償的養我們,我們又怎麼會推辭,出來確實久了,但家裏人也不會太擔心,我能保護自己我家人知道的,有機會我們自會回家去,不必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