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愚也不難為他,沒有追問。
兩人回到街上,街上的買賣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路過一餅攤木愚就興衝衝地跑去買了好幾張餅,遞給官駒白兩個,自己就當街邊走啃起來了。
木愚想官駒白那麼早出來應該還沒吃早飯,又練劍,花了不少力氣,她自己隻吃了兩張薄餅,上山走一遭就消耗掉了。
官駒白接過木愚遞的吃食,拿住不動。木愚朝他眨眨眼意示他吃啊,他看了看她張大嘴咬著餅,遲疑一下才小口的咬了一口。他對她這副不論場合想吃就吃的模樣見怪不怪,在來曇城的路上他就見多了。他在軍營是沒什麼顧慮,可這裏不是軍營,是陌生人的大街上,他沒有當街這麼吃過東西,還是放不開麵子的。
被木愚帶著挑釁的目光看著有些不服氣了,才張嘴咬了一口。
“嗬嗬~”木愚邊嚼邊笑,見他猶猶豫豫低著頭貌似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口咬著的模樣,真像個姑娘。
官駒白瞪她一眼也大口咬了起來邊向前走去,不理木愚的調笑,臉上卻已露出淡淡的舒心的笑。
木愚展開笑臉在官駒白身邊走著,兩人也不聊天說話,就這麼愉快融洽的走過長街,直到各自要往家回去長分開。
官駒白和木愚兩人遊街的事卻被人瞧見了,一個是單清煙的手下,是單清煙隨身隨從之一,當初單清煙向木愚求婚他也在場。
單清煙進入曇城後,雲下的暗探們也在曇城中分散開來監視著曇城的一切動靜,大街上也不乏他們的人。單清煙身邊的人是什麼都能做,不全是隻跟在單清煙身邊伺候,除了單午一兩個貼身護衛,其他人適當的時候需要做什麼就會去什麼位置。
這不,這名認識木愚的暗探剛換班就正好看到了木愚和官駒白一同逛街吃東西,這兩人之間友好的愉快氣氛在這暗探眼中隻覺得曖昧非常。
這名暗探知道自家主子看中木愚,她很可能是未來的莊主妃子,這與主子有關是重要的事,他當下就決定要稟報單清煙這件事。
還有一個,就有些陌生了。她是位美麗的女子,此時她盯著木愚離去的方向,漂亮的眸眼中滿是狠厲,她站在一處街角,臉上滿是冷漠和怒意。
好一會兒,有個丫頭打扮的女子快步走到她跟前,就是個丫頭身著的衣裳都是華麗的。她壓低嗓子恭敬對美女道:“公主,查到了,是住在玲瓏府中的人,好像就是把蕎妃的人趕出府的女人”
“哼,真是好大膽,這就是官駒白動用人馬不辭辛勞護進京來的女人”公主滿眼不屑。
看剛才的樣子,官駒白對那女人很好,曾何時見過他與女人走近,也沒見他對別人如此溫和,更別說女人塞東西給他吃,他還跟著在大街上這麼不雅的吃起來。
她好不容易打聽到他的日程習常,今日不畏天沒亮降的寒露出宮,就為了去他常去練劍的地方想與他來個偶遇,讓他對她有特別的看法,好好培養感情,然後再在宮中相見時,他一定對她印象深刻,到時再讓父皇下旨賜婚,到時候他就她的了。
沒想到,去到那山上就見他和那女人一起下山,他對她小心嗬護著怕她摔著的體貼舉動,不知讓她多嫉妒。他可從來不對她這麼溫柔對待,甚至都沒正眼瞧過她,沒記住過她的名字。而她第一次在父皇那裏見過年少英氣的他,就已經暗許芳心,瑞就這麼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卑賤女人奪走,她怎麼甘心。
“她的底細給我打聽清楚,她跟官駒白是什麼關係”這位公主眼中盡是狠光。
不知道自己惹上麻煩的木愚正在房間中練畫,把今天在山上看到的景象畫下來,也沒能記住多少,就自己想到的先畫下來,要送人一定要送得出手的,得好好準備才行。
木愚正在提筆奮鬥,突然被一丫頭打斷了,說有人來拜訪。
正專心專研的人被打斷可是很不爽的時,木愚頭都沒抬就吼一聲:“不見”
木愚的脾氣這丫頭也是見過的,不敢再打擾趕緊就退下去。不想一會兒又回來了,小心翼翼的說那人硬要見,說小姐不出去就他就闖進來,管家也攔不住。
木愚啪的放下筆,灰炭的筆一撞就碎了。那丫頭被這一聲響嚇得心顫,怕又被趕出去,其實這些主子都好伺候,到現在為為止都沒給過下人們臉色看,對人也和善,隻是,看著這喜怒無常的性子不好琢磨,讓懂得看臉色行事的他們無法猜透主子的心思,這才最最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