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駒白沒有給他們接受和消化這個消息的時間,從身上抽出金黃色卷軸,又道:“木愚,伍笑,請接旨”
直到官駒白打開旨布,被聖旨的兩人也沒任何反應。
“木愚,伍笑……”官駒白喚聲再起,聲音也更冷了,眼神已變得淩厲:“怎麼?不知道如何接旨嗎”
他並非是在詢問,也不是嘲問,是在質問,她們要抗旨不成?
木愚和伍笑對視著考慮,不就是下跪嗎,有什麼難辦到的,想他們當兵的每天都可能在跪,哼,就當她們在拜鬼神好了。
縱然有千萬不甘,在郡主製度統治的土地上生存,她們也無可奈何。
兩人遲疑了下同時滑下身體,單膝跪地,肖含玉見她們妥協下來,也放心下來,知道她們脾氣他就擔心她們不願屈服,要是起了衝突吃會虧的是她們呀。
肖含玉趕緊地跟隨跪下,本來是雙膝落地,見她們單膝他也改了。
官駒白見人都跪下,收回目光回到聖旨上,宣讀起來。
“……欽此,二位姑娘請起領旨吧”
木愚伍笑趕緊起身站直,卻沒接過那塊黃布,麵無表情的盯著官駒白不知在想什麼。肖含玉也立即起了身,見到她們的臉色就知道她們在生氣。
能不生氣嗎,皇帝要召她們進京的理由讓他又知道了一件她們做過的事,但因這個進京就有點牽強了,卻沒有商量的餘地,想想她們的性子能乖乖就範嗎。
殷月時!你個挨千刀了的……
木愚伍笑心裏滿是怨氣,什麼她們救了鳳陽首富康飛葉之子,而康飛葉妻子為玥王府雲惜雪,康飛葉的兒子既是皇家血脈,皇上想要見見兩位俠義女子,特請進京。
這個理由不過是借口,完全是為了傳國寶璽來的,皇帝一定已經知道了寶璽就在她們手中,而這個消息泄露出去的隻有薛天海。
可是薛天海為什麼要出賣她們?能讓他開口的,隻有他自己生命受到威脅或他效忠的主人遇到危險。
皇帝知道她們救了薛天海主仆的事,那就是找到薛天海那兒去了,薛天海早已去他主人身邊,皇帝是找到了躲藏的康家。
殷月時問,薛天海不說,驚掠閣問,他不說,皇帝找上門,他不能不說。
而知道她們跟薛天海遇到過的事除了當事人就隻有殷月時,一定是殷月時告訴了皇帝他知道的所有事,皇帝才派人去找了薛天海。
殷月時礙於他祖父的麵子不好逼供,隻能上報皇帝,讓皇帝出麵。
就知道身邊有個朝廷‘奸細’遲早會遭殃,兩女孩在心裏生了個小柴人,把殷月時已揍了不知道多少回。
“少爺,您沒事吧,很冷嗎”敬言對殷月時關心地問,見少爺身子突然打了個抖。
敬語也奇怪的看著自個主子,這天不冷啊。
殷月時不自在的搖搖頭,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感到背後發涼禁不住就顫抖了一下,還有些雞皮疙瘩 起來,奇怪。
“那些人是住進客棧了,希望今晚無事,我們先回去吧”
殷月時說著帶敬言敬語出了康定客棧對麵的酒樓。他下了樓,又望了望客棧,伍笑她們在也這裏麵,希望沒給她們去不便。
他給皇上稟報了朝陽城的事,就是讓皇上派人出馬去找薛天海問個實話。薛天海在康飛葉身邊,皇上的人要是找了過去,定又把他們好不容易團聚的一家給嚇著了。但他知道康家不是皇上下的手,不擔心皇上會把康家怎麼樣,隻要康家有話實說便會沒事。
薛天海為了康家二次存亡危機一定會吐真言的。
那幫人是皇上的人無疑,隻是不清楚東西在隱陽州何處,他沒打算出去與他們打照麵,他旁觀就好了。
“你說官駒白來找木愚伍笑?”單清煙驚訝的一下站起來。
單午點點頭:“是的,少主,此時已經在宣讀聖旨了……”
聽了單午說的聖旨內容,單清煙閉了閉眼再睜開,真是沒想到他到處找尋的東西竟然就在他觸手可及之處。
皇帝要帶她們進京,她們會乖乖聽話嗎。單清煙移動腳步出了酒樓,向康定客棧走去。殷月時已經回去了,他怕是還不知道客棧中發生的事。
無聲的對望著,官駒白此時也有耐心的等她們,反正聖旨已宣畢,她們逃不掉的。
突然,伍笑咧嘴對官駒白一燦爛笑,弄得他莫名其妙。
“為何發笑”官駒白蹙眉,她剛才還是一副要吃了人的模樣,這麼一下就笑了,女人果真是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