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肖主子已經對他們說了,宅子裏有兩位姑娘,短發的是伍姑娘,長發的是木姑娘,還有一位青火公子,都是肖少爺的貴客,要好好伺候,不得不恭無禮。
“嗯,平常就好”伍笑道。
木愚也看向青火點點頭,沒有什麼特別要點的。
“含玉呢”最近時間很少見到他呢,來看生意很忙呀,沒辦法還是剛剛開始。
“肖公子一早就出去了”青火回道。
來到客廳,就見一身瀟灑的殷月時坐等著,一個小廝在一旁侯著。
伍笑抱歉對他笑道:“讓你久等了”
“殷公子”木愚也坐下,小廝機靈的給倒了茶。
“不久,你們還沒用過早食吧”殷月時也不急,看著伍笑一早起來很精神幹淨的素顏,他心情也更好了。
不一會兒,青火與另一個下人把食物端來,安靜的站在一旁等候她們用食,青火一直都文靜地看著她們。
很快,兩人就吃好了,就要出門。
“小姐們去哪兒,今晚有宴會,可趕得回來嗎”青火柔聲問著。
“哦,對了,殷公子,今晚含玉要辦喬遷酒宴,就大家一起吃吃飯,單清煙也來,也邀請你,昨天你走後含玉才宣布的,正好你今天要來,昨天就沒再去府上找你”木愚看著殷月時笑道。
“如此,多謝肖公子了,我會來的,放心,路途不遠就在城裏,天黑前能回來的”殷月時道。
青火笑了笑:“那就好,小姐,殷公子慢走”
青火送她們出門,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青火收回笑容,毅然轉身回了自己房間,很快又出門了。
不過,宅子裏的人誰也沒見到他出門,也不知他出門了沒有,幾時離開的。
殷月時領著兩女孩穿過鬧街向西麵的郊區去。
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談話,木愚伍笑也靜靜地跟著殷月時不緩不急地走著。
走離了街市,漸漸離開了城中居住地往無人的路上走,木愚忽然覺得氣氛有些壓抑。
殷月時不說話,這沉默得有些太過了。木愚看向他,見他雙目直視前方,專心注視著很認真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在意身邊的人。
有些不尋常。木愚直覺有事。
“殷公子,怎麼敬言敬語沒有跟著呢”木愚問道,他們是他的隨身書童,怎麼的也帶一個跟著吧。
伍笑奇怪的看著木愚,不是告訴過她隻有他們三人去的嗎?
殷月時依舊溫和的臉色看向木愚:“木姑娘想說什麼”
木愚看著殷月時的雙眼,認真得直接道:“我們知道薛叔的主人家遭滅門之禍,好在薛叔及他的小主人事先逃了出來躲過一劫,眼下,薛叔帶小主人在殷老先生處避難,這是很秘密的事。相信殷公子也明白,現在不宜去與薛叔見麵才是,多一個人去見他多一個人知道他的藏身之處,對他來就多一份危險,不是嗎”
在知道康家滅門的事後,她就一直擔心薛叔和那小孩兒的安危。昨日知道殷月時找到薛叔說要帶她們去探望人,她自是高興,隻是想了又想覺得不妥,可又想確認薛叔的安危,今日就來了。現在再想想殷月時的舉動,怎麼就覺得有些奇怪。
伍笑一聽也讚同,疑慮的看向殷月時。
木愚頓了頓又道:“你為何還帶我們去見他呢,隻要告訴我們他現在安全不就可以了嗎,我們也不是非要見到薛叔不可”
木愚之所以這麼質疑殷月時,是因為她在意殷月時之前在聽到薛天海的名字時的態度。
康家與殷家是世交的事殷月時是不知道的,他對於薛天海要來殷家尋庇護的事是驚訝的,但是他在聽到薛天海這個人小小管家的名字時的急切反應讓她懷疑,是他自己想找到薛天海,而不是為了幫她們找的。
現在帶她們去見薛天海,真的隻是好心幫忙嗎?
殷月時淡淡一笑:“木姑娘真是敏銳”
伍笑皺了皺眉,確實,依殷月時的睿智他該知道不該在這個時候帶人去見薛叔的。明知道這樣對薛叔不利他還是帶她們去的話,那就有問題了。
薛天海現在掩人耳目的藏著,為了安全,是不會出麵接觸外人。可是,她們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他自己也說讓她們來找他,他要是知道她們來找他,那他是一定會見她們的。
因為薛天海會見她們,所以才把她們帶去!
伍笑仔細一想便明了,不由得停下腳步,盯著殷月時,眼裏露出失望,不滿道:“殷月時?”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直呼他名諱,語氣盡是疑慮。她現在才意識到事情的不簡單,都怪她這些天心神恍惚胡思亂想的,沒早些注意到異樣,果真戀愛就是害人,她真是太不成熟了,這麼少女心怎麼自在地行走於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