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旁的客棧中,刑鎖站在屋中向主子稟報。
“閣主,沒有找到東西,審問了那些山賊也沒聽說有搶到過什麼玉”
“嗯……”常墨雨眉頭微蹙,臉上表情不變,心情卻起了變化,有些納悶了。
驚掠閣一直觀察殷月時的動靜,殷月時要幹嘛常墨雨自然知道。
發現殷月時的書童外城外去時,他的人暗中也跟蹤敬語去了賊窩,他得到消息後便猜到玉可能被山賊搶了去。
他查過康家他也知道薛天海往朝陽來的事,很有可能薛天海在途中遇到山賊被搶劫了。
可,山賊窩已被翻了個遍,人也審問了,就是沒玉的蹤跡,當鋪什麼的他也想到了,也沒有找到。
難道,薛天海真的臨時起意,並沒有來朝陽,而去別的地方了?
他幾乎就這麼認為了。
可薛天海帶他的小主人及寶玉去了哪裏,他怎麼找也找不到,不隻朝陽城,其他區域他也派人找了,就是沒有這個人的消息。
薛天海到底藏到何處去了?
以驚掠閣的情報網,竟然也找不到,不隻驚掠閣在找他,殷月時,雲下山莊也在找他,均一無所獲。
這個小小的管家到底有什麼遁術,竟然這麼多勢力在找尋都尋他不到。
就算死,也會找到一絲痕跡,有時候死人比活人更好找。
因為,死人不會自己移動。
常墨雨怎麼想都沒有頭緒,他抬起頭看向刑鎖,銳利的目光直視刑鎖冷靜的眸子。
“刑鎖,你以為如何?”該聽他人意見時他是不會逞強的,這是作為領導者該有的氣魄。
“閣主,屬下認為,薛天海為了康家的小主人他一定會想辦法保護自己。屬下認為他應該躲起來了,而且就在朝陽城中。屬下在路途中細心找尋過,有人在朝陽城外幾百裏小鎮見過他,確定薛天海離開時是向朝陽城方向來。依康家給殷月時和單清煙的消息,薛天海就是來的朝陽城。山賊那裏並沒有找到薛天海的蹤跡,那就表示他並沒有遇到不測。屬下猜很有可能是他喬裝進了朝陽城後藏在不易發現的地方,所以我們很難找到他。至於孩子,他可能讓別人幫忙帶進城,這樣他和孩子分開來進了城,別人也不會對他感到印象深刻了”
常墨雨聽了,臉上露出淡淡的笑,讚許的看著刑鎖,道:“那你也有往這方麵查了?”
“是的,屬下猜薛天海可能藏在寺廟之類的清靜之地,現在正等消息回報”
“好”常墨雨點點頭,心中恢複平靜,“有消息立刻稟報於我”
“是”
此時殷府同樣的,殷月時在聽到敬語的稟報後一言不發的坐著。
他端著熱茶,輕輕撥動茶蓋,垂頭盯著手中的物品,雙眸依舊溫和無任何波瀾,動作輕柔優雅,臉上一片沉靜。屋裏很靜,空氣似停止流動一樣,有絲沉悶的感覺。
敬語無聲的候在一旁,他知道主子現在在壓製情緒。
良久,殷月時才把目光從手中抬起,緩緩道:“你方才說除了你之外還有人也去了賊窩?是何人?”
敬語忙回答:“少爺,我查完一處山頭的賊窩後又趕去別的地方,卻發現那裏的賊窩已經被人給先一步擺平了,而且有被翻找的痕跡,之後幾處賊窩也是,那些被官兵抓獲的賊人都是他人所為,我隻是給官府送了信。至於對方是何人,敬語不知,不過我認為不像是雲下之人所為”
“嗯,除了單清煙,還有誰在打寶璽主意……玥王府現在是自身難保,風候宮是很有可能,難道是他們?哼,雲風雪現在還有心思管這等閑事,病好了?”
風候宮宮主雲風雪前些時候把伍笑當不易抓走的事他可沒忘,他知道雲風雪得了難治之症,所以才需要嚴家醫者救治。
當然,是伍笑他冒充了一回神醫,也不知道雲風雪的病怎麼樣了,他要是知道伍笑是冒牌的,會不會遷怒於她呢。
一這麼想,殷月時還真有些擔心了。
霧中穀事件後,不易封鎖了風候宮所有的藥物購入渠道,雲風雪正到處找尋藥物,應該是沒多餘的心思關心其他事。
那還有誰?
“京中有什麼動靜?”殷月時問。
“回少爺,京城來的人似乎隻是觀察,並無出手的打算。其他權貴似乎隻在意雲下的動靜,並不知曉玉的事”
殷月時呷了口茶,緩出了口氣,為想不明白的自己感到絲絲壓抑。
正百思不得其解,敬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