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墨雨沉吟半響,問:“你先前說劫持雲惜雪送往玥王府的信件是什麼人來著”
他想起了木愚伍笑兩人送往玥王府的信件一事。當時刑鎖也派人去劫信,不想半道殺出不明人士,才使木愚伍笑得以逃脫。
“回閣主,對方是朱霧堂的人”
“朱霧堂?一個殺手組織也插手此事,是有什麼人委托的嗎?”
刑鎖垂頭:“閣主,這個……沒有查到”人家組織的交易往來豈是想知道就能查到的。
“嗯”常墨雨也知道這有點為難他了,頓了頓又道:“去查查朱霧堂的主人是誰,這個一定給我查到”
因為他有點在意朱霧堂了。
翌日,肖含玉帶上昨天購的禮品帶長壽拜訪淩府去了。
青火伺候好木愚伍笑起床用飯後,又出去找尋昨天她們給的差事。伍笑說不用去找也沒關係,青火覺得反正無事,找找也無妨。
木愚伍笑在房間裏無所事事,伍笑靜坐吃點心,木愚抽出劍來緩緩擦拭著劍身,各自垂頭幹自己的事不看對方,似乎沒人想要打破這寧靜的氣氛。
良久,伍笑道:“以後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木愚這才抬眼看了伍笑一眼。
“以後的打算啊”伍笑一副你裝什麼傻的樣子看著她。
“還能幹嘛,肖含玉的事辦妥了就去遊山玩水,再找找回去的路唄”木愚聳聳肩,不然還能幹嘛。
伍笑想了想,“嗯”了一聲。
確實如此。她們無意之中來到這個地方,本來就沒有什麼目的,要不是遇上肖含玉碰到這麼多事,她們早就不知在哪兒逍遙的遊山玩水了,所有的境遇也會不一樣。
正說著,敲門聲傳來。伍笑瞧了瞧門,心想小二有事?放下正要喝的茶起身去開門,木愚手一抖收回軟劍,看向門口。
打開門,偉岸的身影竄入眼瞼,紫色的身軀堵住了視線。伍笑隻得後退了兩步,抬頭,望了望,僵笑道:“單公子……”沒事長這麼高幹嘛。
“伍姑娘”單清煙對她和顏悅色。
伍笑退開回到屋中坐下,人又不是來找她的。
果然,單清煙看向對木愚直接道:“今天天氣甚好,陪我去江邊走走可好”
木愚凝視著單清煙碧清的眸子,緩緩起身。伍笑眼角斜視木愚一眼,別過臉麵無表情的側過身子斜對著門口。
木愚向前走了兩步,緩緩呼出一口氣,慢慢平複心情。
“我今天不太舒服,不便出門,拂了單公子好意真是抱歉”
他眼眸中的道道柔情她豈是看不見。在舞陽州她就感到他對她的異常關心,當時自己沒有多想,亦是不願多想。眼下既然自己懂,就要及時做出決定,她不想搞曖昧吊人胃口。
伍笑一聽,抬起了頭挑了挑眉毛。
單清煙蹙了蹙眉,他聽出她這是借口,為何拒絕他?昨晚他們不是談得很愉快嗎?
他欲要說什麼,到嘴邊又收了回來,頓了頓沉聲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再來看你”依舊麵不改色,語氣不變,說罷自覺地關上門舉步離去。
木愚看著關上的門,聽到單清煙漸漸離去的腳步聲,先前知道他來找自己時,心中生起的一絲絲喜悅突然被空寂替代,胸口也堵了一口氣。
拒絕了他,她心情也變得糟糕了。
木愚深呼吸一口氣,坐回桌旁又默默地取出劍來,呆呆的擦拭起來。雖然劍已經幹淨得能當鏡子照了。
伍笑探究的目光掃向木愚,見她臉上隱隱的不痛快,張張口正要說什麼,木愚率先封住了她的話語,也不管她要說什麼。
“安靜!”
淡淡的聲音無任何起伏,伍笑卻知道她是在意的。也不再惹她,乖乖的不去打擾她。
下午,肖含玉回來了,鬱鬱寡歡的。木愚伍笑不問也知道沒什麼好消息。
“含玉,怎麼樣了”伍笑率先打破沉默。。
肖含玉喝了一大口茶,一臉憋屈的道:“淩老爺也不知道我家搬去哪兒了,據說他們一個字也不透露自己的去向”
“三年前離開的?”木愚問。
“沒錯”肖含玉點點頭,腦袋無力得像個頹廢的冬瓜。
“走的時候緊急嗎,有沒有可能是得罪了什麼人所以去避禍了?”
肖含玉抬頭看著兩人,才幽幽道:“我打探過了,他們是三年前走的時候並沒有緊急慌張,一切都是有條不紊,搬遷這事,據淩家說,還是我爹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