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辰張口欲要辯解,話到嘴邊又停住,想想殷月時說的沒錯,他是在家不像殷月時出遠門去,但他也沒有時刻在家。他鼓著嘴瞪了殷月時一眼便安靜下來。
“少爺,您找我”管家來到殷月時跟前恭敬道。
“管家,這近兩個月有沒有一位叫薛天海的管家帶個小孩兒來過家裏,或是來詢問過”殷月時嚴肅問著。
“少爺,沒有這麼一位帶小孩兒的薛姓客人來過”管家很是肯定。
“……下去吧”殷月時眼眸暗了暗,他相信管家不會記錯,垂下眼撥動著茶杯蓋掩住眼中的失望。
“是”
伍笑看了看離去的管家,對殷月時笑道:“就是我們聽錯了吧,是尹家,你不必放在心上”
伍笑以為他是為她們問的,木愚看著殷月時,眼中多了一絲疑慮,她卻覺得他是在為他自己問的。
殷月時對伍笑淡淡一笑,又問:“可還記得那位薛大叔當時具體是怎麼與你們說的嗎”
“他說朝陽殷家是他主人家的好友,他家主人讓他投奔到殷家避難,說殷家不隻在朝陽城,在江湖上也有名氣,很好找的,因為他不知道從何找我們,所以希望我們有機會去看看他”伍笑如實說道。
殷月時聽了眼中閃過詫異,他們家與鳳陽康家有來往?這事他可從不知道。薛天海也沒有理由欺騙兩個恩人,到底怎麼回事?
“那就是指我們家無疑”殷月辰逮找機會趕緊說說台詞:“在朝陽城有‘殷’音相似的家族,也就我們殷家和尹家了。所說的有名之家在殷家和尹家之間不就是我們家麼。那尹家隻不過是祖上有人在朝中做官,可好久之前就已失了勢,可以說是家道中落了,早就不被人所熟知。那尹府也就一座宅子,聽說尹家為了生計還打算把府邸變賣呢。所以啊,那薛天海指的就是我們殷家沒錯”
眾人聽罷紛紛點頭同意,既然如此為何不見薛天海來過?
“難道,薛叔在來的路上又遇到了什麼不測……我們應該護送他到底的”一直安靜的木愚有些自責的說道。伍笑看了看她,也有同感。
殷月時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們,殷月辰問:“怎麼了嗎”
“當日我們離開時,薛叔說已經修書請殷家人來接他的,我們就放心離開了去”伍笑看著殷月時。
殷月時又找來管家詢問,管家又確認沒有收到過什麼信件。管家又把這兩個月守門的人叫來查問,回答統一,無。
這下大家都腦袋打結了,薛天海去哪兒了?
最壞的打算就像木愚猜測的,他在路上又遇難了。
“管家,我們家與鳳陽首富康家有來往嗎”殷月時想從這點入手。
“少爺,並沒有。殷家是書香門第,與商人有往來也隻是一些書齋的事,但與鳳陽首富沒有什麼聯係”管家又肯定道。
“嗯……”
殷月時也想不明白了,他眉頭微蹙,垂頭思索。如果如木愚推測是在來朝陽的路上又遭橫禍,那,東西可能被歹人奪走了。
木愚看著殷月時,見他很為此事上心,卻也太上心了。而且,在門口時,他是聽到薛天海的名字後才來的興趣,從他急問殷月辰的話看出,他是想要知道是誰在找薛天海。
他關心的是薛天海,而非她們要找人這件事。
“殷公子,你剛才說鳳陽首富康家是怎麼回事”木愚問。聽殷月時問管家的話,這什麼首富似乎與那小孩兒有關。
殷月時微微歎了口氣,道:“鳳陽州的富商康家,不久前慘遭滅門”
又是滅門!
木愚伍笑驚訝的對視,不敢想像。
“是有多大的仇恨非得做這種殘忍的事,冤有頭債有主,這種觀念古代人難道就沒有嗎”
木愚憤憤不平又悲哀的說著,聲音不大也不小,大家都聽得到。
“古代人?古人嗎”殷月辰狐疑的看著木愚,不明白他聽到的。
木愚回過神來,對他微微一笑:“沒什麼,我是說那種動不動滅人全家的人是古怪人,不然誰喜歡做這種遭天譴的事”
“那,薛叔帶的那個小孩子是康家的…。”伍笑想起那孩子就可憐,自己還跟他不玩耍過,挺可愛的孩子啊。
殷月時沒說話,點了點頭。
見殷月時似乎不想多談此事,大家也就安靜了下來。
既然薛天海沒有消息,木愚就打算離開,想自己去打探消息。
“殷公子,既然薛叔不在這兒,我們也就不打擾了,告辭”木愚起身看看殷月時又看看殷月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