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雪和伍笑身邊的青火,還有候在旁的兩美女舞姬心中一陣感動。身為舞伎的他們,有多少人看得起過,每次伺候客人都小心翼翼,殷勤賠笑討好,隻為保住飯碗與性命。沒人會為跳舞唱歌的他們著想過,唱歌跳舞是低賤之人才做的事,人們都這麼認為。就算不身在青樓,他們跟在青樓裏的賣笑的人也差不了多少,隻是,他們是專屬安王的人而已,而且,還是奴隸。青樓的人,也許還有機會給自己贖身,而他們,是無望的,除非王爺哪天突然釋放他們,但在安王府,沒有可能。
“原來你叫青火啊,嗬嗬……”
伍笑挨著青火,把自身的重量掛在他身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角度靠著,這才覺得好受一些,如果可以伸長腿腳就更好了。這地席不是椅子,沒有靠背的東西,隻能挺直著背,對她這種坐慣沙發的人來說就是酷刑。
青火任她吃豆腐讓她靠著他,伍笑不方便夾菜,他貼心的夾菜送道伍笑嘴邊,微笑的溫柔的給她擦嘴。他這小媳婦樣,伍笑大大受用,整個人都變軟起來了窩在他懷裏,不想離開。
木愚看伍笑整個人就像癱在美男懷裏,在心裏狠狠鄙視了她一番。綠雪倒是羨慕青火,也想與木愚親近些,可木愚就是挺直著身板都不碰到他,他也不好太過主動,怕太主動被討厭。
殷月時看了倒在青墨懷裏的人一眼,莫名覺得刺眼,沒有表情的靜靜地喝著酒。
安王見狀,眼裏笑意更濃,對木愚伍笑道:“看來伍姑娘很滿意青火,能使姑娘舒心歡喜,作為主人,我也很高興,兩位姑娘性情直爽耿直,我很欣賞,也想交個朋友。這樣吧,看兩位姑娘也中意綠雪和青火,就把這兩個愚奴贈與姑娘,從今天起,他們就是姑娘的人了……”
“啥?!……”
安王話音一落,伍笑木愚瞪著眼驚訝的看著安王,呆住了。她們身邊的兩位被送之人倒是顯得鎮定,沒有受影響。
單清煙和殷月時也驚訝起來,看著一臉和善笑容的安王,卻看不明白他的想法。
“不是,王爺啊……”伍笑抓住青火的肩膀起身坐直,“王爺,你剛說要把……送給我們?”伍笑左右看看青火綠雪,不確定的問道。
安王點點頭,“是的”
“為何?”木愚皺著眉。
“嗬嗬,二位不必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就如我剛才所說的想跟兩位姑娘見個朋友,見你們對綠雪青火也挺滿意的,就順水推舟了”
木愚伍笑對視了一眼,木愚笑道:“王爺,這,不太妥當吧,你剛才說了,他們的舞藝不輸於晴陽第一舞伎,他們可都是王爺的人才,培養一個舞者可不是簡單的事,我們豈能取人成果呢,嗬嗬,是吧……”
安王手一揮,不以為意道:“誒,木姑娘過獎了,他們確實舞藝不錯,但在我府裏也不是數一數二,容我自傲,我府裏的技藝人才還是不少的,姑娘不必在意”
“……王爺,我們二人是隨遇而安,兩位公子要是跟隨了我們便是居無定所,可惜了這一身才藝呀,嗬嗬……”
伍笑也隨聲婉拒,木愚連連點頭,倒不是嫌兩人麻煩,她們養自己都是個問題,再多兩個人就要多考慮兩個人的事了,總不能一直吃肖含玉的吧。
殷月時和單清煙見她們拒絕,心裏也鬆了口氣,殷月時想幫她們說說話,一想此事與自己無關,要是多言可能會給她們兩位帶來不好的意外結果,隻好不語。單清煙也隻安靜地看著木愚她們。
“兩位姑娘真是為人善良,體貼,為他人著想,也考慮到綠雪青火的意願,要是能跟隨兩位也是他們的福氣。好,綠雪,青火,你們可願意跟隨兩位姑娘呀?”
安王一貫和善麵孔,把問題丟給綠雪和青火,也不看他們一眼,然後悠哉地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一直垂眼的人突然被點名,頓時身體坐直,背僵挺起來,微抬起頭看向安王,卻見安王一個臉色也不給,心裏一陣緊張,不知如何回答。
這個問題,沒有事先吩咐過呀,他們該怎麼辦?要是回答願意,他們就可以離開王府,得了自由,不過,這真的是自由嗎?要是不願意,會跟王爺的吩咐相悖,也就是抗令。他們豈敢違抗王爺的命令啊。不管怎麼,左右都不是人了。
木愚伍笑看了看他們,又對視了一眼,也不再說話,再拒絕也是無用,就看這兩個人的意願了。
兩人頓了頓,都慢慢冷靜下來,綠雪先出聲了:“奴現是安王府之人,一切聽從王爺吩咐,憑王爺做主”,聲音不緩不急,平靜如常,柔軟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