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的嗎?”這個頭飾她也喜歡,但是紅烈的表情太怪了,和之前硬塞禮物給的他不同。
“嗯。這我也是模仿我兄長做的。他以前也是這樣替自己的巫女親手戴上他親手做的頭飾。”
“兄長?紅烈的兄長?”鬆若有點驚訝的開,他的兄長自己也是祭神,隻是不知道是哪一族的祭神罷了。
“你不是要我把以前的事由頭說出來嗎?那就把天火和那害蟲都找來,先填肚子。”
一桌雖不算太精致但是味道不錯的包點和麵食小菜紛紛被食店的侍者送上,早飯之後什麼都沒吃過的千翔第一時間抱著屬於自己的湯麵感動地嗅著那香噴噴的味道,還好他仍能保持最後的禮貌等所有人拿到自己的碗後才說了聲“我不客氣了”然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一看就知道你很不客氣,小心嗆死!”紅烈有點黑心的說。原因無他,因為千翔正正就是坐在他的前麵,他餓鬼般的食相實在令紅烈有點煩躁,令他很想一手巴過去讓他用湯汁洗麵。
用比平常人快了一半的速度吃完了他們有點晚了的午餐,他們四個人在熱鬧的市集旁邊喝著茶剔牙好不寫意。要不是剛好過了中午高峰的用餐時間,店主一定怨死這四個礙著位子的客人。
“好了!時間到了。”鬆若把茶杯的茶喝完之後用手肘頂了頂身邊的紅烈,示意他不要又說過不算數了。
“我又沒說不說嘛!”紅烈裝出委屈的表情,手卻把空了的茶杯推到天火的麵前,要對方替他添茶。
“紅烈大人要和我們說什麼嗎?”天火仔細的把用小炭爐溫著的茶添到紅烈和鬆若的茶子中,他跟著出來的最大目的其實就是照顧這兩個人,就算紅烈說不需要人跟著都好,天火自己、蓮目、赤勺甚至是鬆若本身都覺得非常不妥。
紅烈這家夥不要說自己了,再帶著鬆若他有辦法把兩人照顧得好好的嗎?這個疑問大家都心裏認真想了一遍之後紛紛搖頭。
“想不想知道錦泉要做什麼?”紅烈用不太有興趣的聲音說著,他的確沒太大興趣說那些老故事,也不喜歡提到錦泉。
“不知道。”天火正經八百的回答,坐在他旁邊吃得很滿足的千翔也不住的搖頭,他除了由墨翠口中知道青凜一族有人想對紅羅的巫女不利之外,他的祭神並沒有說過什麼。
對於上次那個青凜的女人把藏在賀禮中的黑鏡帶走,她話中說的奇怪名詞的含意,除了紅烈基本上都沒有人知道。
“有沒有人知道珧瑋…不…說這個名字你們也不會知道是誰。他的號是什麼來著………”紅烈才剛要入正題他就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對於他眾多兄弟姐妹的神號,他沒能全部記住。
“廣……廣什麼呢……”
“廣壞之天?”天火很快就提出最有可能的祭神名號,用廣字行頭的沒幾人,基本上不用篩選都說得出來了。
“嗯。就是他!”紅烈得救似的呼了口氣,要是光為了猜名字就花掉不少時間的話,不知道鬆若會不會說他是故意拖延時間。
“文獻上說衪是祭神中最年長的兄長,主司土地、種植和豐收的祭神。”天火準確無誤的說出有關廣壤之天的大概資料,主要是說給鬆若聽的,因為由剛剛開始她已經擺出一頭霧水的樣子了。
“唔……的確,比起戰神荒炎之天司職的事物都有著帶激烈性質相比,廣壤之天的確是位溫和的祭神,聽他司職的內容就知道他是個好人了吧!。可惜他們褐揚一族似乎過得不算太好。”千翔所屬的蒼嵐一族在地理上本就和對方有相鄰的地方,正因為這樣他知道的比較多。
“為什麼?”鬆若好奇的問,提到廣壤的名字鬆若是有印象的,但對於對方是怎樣的民族之類就沒有太深的理解,但聽到千翔說的話,廣壤之天加護的子民似乎真的有點水深火熱似的。
“那要追溯到第一代的巫女的神話了吧?”千翔為自己添了杯茶,然後他和天火一人一句開始說著他們知道的事。
兩個都是自己一族中巫女家族中的成員,對神話傳說自然有一定的知識,而他們共同知道的故事是廣壤之天由一開始就沒有巫女、也沒有巫子。直到現在他們一族都散居在北方的平原,沒有巫女一族自然就沒有喚神的儀式,他們一族就像是外放了一樣,自成一格地在北方生活,從來不越過平原的邊界,也不理會其它族群侍神的事。
“有點出錯了呢!”紅烈托著頭手上玩著甜點的竹簽,有點無神的眼光好像有點飄遠。
“出錯?”天火閉上了嘴,他知道紅烈說的會比他們流傳的正確,但是千翔並不這樣想,他不認為各族流傳下來的記錄會有錯,而且是一樣的錯。
“廣壤有巫女的,而且是他很重要很重要的巫女。”紅烈說的時候輕輕歎了口氣。
“如果有的話怎會沒有記錄留下來?而且如果他們現在還有巫女一族在的話沒可能大家不知道的。”千翔不解的追問,在場四人唯一仍然誤會紅烈是荒炎之天找來的打手的他壓根兒就沒想過經常和自己鬥嘴的人就是祭神之人,不過正常也不會把紅烈直接和祭神拉上聯係。
“記錄?好記錄錦泉殺了廣壤的巫女嗎?”一提到錦泉的名字,紅烈不禁又露出那種咬牙切齒的表情。“順帶一提呀!初見麵時鬆你不是說過聽到一把像女人的聲音的?”
“嗯。是呀!那時你說是錦泉……”
“那其實是墨翠…即是冽嵐之天。”
“嚇?”
“不信的話你問千翔害蟲,問他的祭神的聲音是怎樣的。”紅烈說完,鬆若和天火都盯著千翔看。
“呀…就是有溫柔,有點怯生生的大姐姐的感覺。”說的時候,千翔好像很不好意思的臉色微紅。
“墨翠是男的。”墨翠的兄長殘忍的潑了一大盆冷水。
“剛剛…你好像用很平淡的語氣說了什麼嚇人的事實……”千翔大受打撃似的趴在桌上,心裏對自己的祭神是溫柔大姐姐的期待落空了……粉碎了。
“是嗎?回歸正題,雖不算是親手,但廣壤的巫女的確是錦泉弄死的。”紅烈很自然的看著身邊的鬆若,看著她愣住了的表情好像不相信似的。
“傻丫頭,看到錦泉連現在的巫女都不放過,你難道會覺得她是個會手下留情的神嗎?對她來說凡人都很渺小的。就算是自己的巫子巫女,沒有利用價值了,礙事了,她也會眉頭也不皺一下就除掉的。”伸手彈了一下鬆若的額頭,讓她回複那有點惱的表情,紅烈不想她越聽眉頭就越皺。
就知道把錦泉的惡質說出來的話會讓他們這些凡人不好受。就是不是自己的祭神,也會覺得心寒吧?
“這種事…如果廣壤之天的族人知道,那不是和青凜一族變得水火不容嗎?”千翔愣住了,青凜一族已經和紅羅一族不咬弦,現在又多了一個廣壤之天的褐揚一族,就算褐揚的沒有足夠的條件和青凜一族對著幹,但對於現在向族群之間的平衝有很大的影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