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去跟他說我會處理的了。叫他乖乖的。”紅烈笑得燦爛地拍了拍赤勺的肩膀然後彎下身去把被打昏的守衛手上的長木杖摸走。他無視於自己顯眼的打扮和不適合秘密行動的紅色隻打算見一個打一個,直接以最快最直接的路徑走過去。
“請等等…”吃痛的撫著自己受襲的肩膀,赤勺把放了自己出來的可疑人物叫住。
“放了你出來你還不快逃嗎?”
“我帶你去吧!你這模樣隻要轉個彎就會被包圍了。而且天火如果已經來了這裏一定是和我父親在交涉,我現身隻會打草驚蛇。”赤勺已經動手把被打暈的守衛拖到他的房中綁起來塞住嘴,然後就拉著紅烈走到外廊下邊的空間去。
“為什要窩在這種地方,髒死了!”雖說是族長的宅第,但是在走廊底下這種地方難免長了蜘蛛網和堆積著灰塵,紅烈嫌惡的看著自己心愛的紅色長掛上已經蒙上了一層灰、頭發上也可能已經掛了蜘蛛網之後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樣走過去才不會讓人發現,這邊。”赤勺熟練的在矮窄的廊下移動著,紅烈也皺著眉跟在他身後,他暫且忍耐著跟著前進,在走廊底下走了一會之後赤勺突然停了下來。他掩著嘴轉過頭向紅烈打了打眼色他們所在位置的頭頂。
頭頂上掠過複數的腳步聲,待這陣腳步聲過去了之後赤勺又拉著紅烈急步跟上去。
“那些腳步聲是男人的吧?”想到有幾個男人剛剛在自己頭上走過,紅烈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加糟糕,雖然他是個幹勁和自覺性都不足的神,但還是不會覺得被人踩著頭上經過是沒所謂的小事,他有他作為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神的自尊,而這自尊時常會不設實際地淩駕在現實狀況之上。
“你聽的出來?”
“沒幾個女人會這樣抬起腳踩地板的吧?”紅烈明顯覺得赤勺問的問題很蠢,這裏的女人誰不是無聲無息地出入的,除了那個會盤腿坐的巫女之外應該都沒有了。
“這邊!”在走廊底下潛行的兩人費了一點時間才來到目的地附近的地下,赤勺拉著紅烈快速地由走廊低下轉移到緊貼在房子旁邊的裝飾樹後。
“那是誰?”雖然圍在房間門口的人們手上有拿著燭台,但隻憑那一點點光著實照不到多少東西。紅烈有點可惜的看了看他那件沾滿塵和蜘蛛網的外掛,然後把怨憤的眼神往大屋那邊投去。
“那是對族長死忠的副手。這個時間帶著一群男人過去做什麼……嘩!還帶了繩子!”赤勺就像個旁述一樣小聲地在紅烈身邊詳述著紅烈也看得到的事,他喋喋不休了一會之後就被紅烈封嘴了。
“最討厭男人像個女人們在旁邊念的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緊張嘛……”赤勺撫著被硬敲了一記的後腦,淚角立即冒出了一夥豆子般大的眼淚。
“閉嘴。”紅烈狠狠地再瞪了他一眼然後扣住他的脖子要他一同注意著屋子那邊的情況。
門鎖被打開了露出房間內的一片漆黑,房間內隻能倚靠從那一門一窗透進去的月光來看清房間內的輪廓。而躲在樹後的兩人更是隻看得到一片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