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要幫我。”
“這個國都需要你,僅此而已。”
......
——愛而不得就一起下地獄。——
——為什麼要離開我——
——這是你逼我的。——
——我錯了,所以,回來吧。——
.....
這裏是哪裏
誰在說話.....
周圍是無盡的黑暗,看不清楚四周,隻能漫無目的地四處徘徊,但是那陌生的記憶對於我來說,為何這般熟悉?
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這裏又是哪裏!
不,不要過來,放開我!
放開。。。
啊!!!!
如同噩夢一般束縛著,不讓我移動半分,不能逃避,隻能去正視這些影像。
淚水無聲地淌著,無論怎麼擦,都止不住,明明沒有半分的傷感之意,為何。。
為什麼看見這些,我會這麼痛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不能,放過你。
絕對要,殺掉你!
.....
雖如此這般,卻又與我何幹呢。。。
意識逐漸模糊,好冰冷的夢,你...到底是誰....
這裏,是夢嗎。。。
叮鈴鈴
一時間,我好像聽見了風鈴的聲音,帶著清涼的風,抹去了我心底那不知名的憂傷和恐懼。
清脆的鈴鐺聲擊破了束縛禁錮著我的枷鎖,讓我的心底好像彌漫出一絲溫暖的光,讓我無懼這黑暗。
“沉溺繁夢千百遍,終不過指枯顏碎,悲戚寂寥枕黃粱。。。
本難全。。”
那是很美妙的歌聲,但是那歌卻盡顯滄桑與荒涼,隻是側耳聆聽,那悲痛欲絕己欲而去的呐喊便如同精心編製好的層層夢境,我沉溺其中,亦或感同身受。
飛蛾撲火,莊周夢蝶,黃粱一夢。
在這最美的年華。。
我閉上眼睛,好似來到了這人間仙境,看著這繁盛的國都如何從繁華走向滅亡,瘟疫,戰火,謠言,背叛,直至亡國。
看完,好似也能理解一點那歌謠中所唱之意了,隨後,我身旁所存在的一切皆隨風而逝,再次被那一片黑暗所籠罩。
我奔跑著,一刻也不敢停,我不能我不會,我不敢。
正當我快被追上時,這四周無盡綿延的黑暗卻好似被光硬生生撕裂開,那人逆著光,那璀璨刺眼的光讓我看不清他到底是誰,也不知那歌聲到底從何而來
直至他從我眼前逝去,我才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他那深埋於心地的感情,也因此明白,他對於我來說,是多麼重要的存在。
這是我的因果,不該牽扯到他。
若是時光可以重來,我隻希望,來世可以不再遇見,若人生隻如初見,我們各自的未來,又應是怎樣一片繁華光景
.......
叮鈴鈴~叮鈴鈴~
又是,這個風鈴聲?
『宿主,宿主?快起床啦!我們還要繼續拯救世界呢!怎麼可以現在偷懶!起床時間到了,快一點起床啦!
起床起床快起床!』
“叮鈴鈴!叮鈴鈴!”
。。。。
好像有個混球在自己耳邊肆意吵鬧,嘰嘰喳喳的,好煩!
顧祁七猛得睜開眼睛,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將目光轉向了聲源。果不其然,剛把意識拉回來就聽見自家的憨批係統拿著鬧鍾拚命地在死亡臨界線上摩擦摩擦。
鬧鍾上的小錘子反複地敲擊左右兩邊的小鍾,反複叫囂著,顧祁七對著右側的空氣下意識直接來了一拳,隨即傳出了一陣重物落地的響聲。
“小子,跟我玩這種把戲,簡直和小孩子玩過家家差不多。”
顧祁七坐直身子,剛剛那麼低劣的障眼法也好意思拿出手,以為隱身了就抓不住你了?也不看看我是誰。
纖細的指尖撩起耳邊一縷長發,繞著指腹打著旋兒,拿著一方錦帕擦拭眼角的淚珠,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在夢裏看見那個人,但是又想不起來是誰。
每次都是快去看見他的臉的時候被人惡意叫醒,而且自己在夢裏很脆弱。總是哭,這甚至會牽扯到現實中,真的很是讓人困擾。
顧祁七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頭頂的一小撮發懶懶地翹起,可能是因為沒有睡飽的原因,導致少年金色的眸子毫不吝嗇地泛濫出生理鹽水,好似彌漫了一層朦朧的水汽。
但是很顯然的是這般品貌端正的孩子根本沒有表麵上那樣寬容大度,雖然笑得很好看,但那濃烈的殺氣完全就是想要把叨擾到自己好夢的家夥大卸八塊。
論如何笑得雲淡風輕,實則青筋凸起怒氣值加到滿點直接一拳捏爆了身旁還在叫囂著的小鬧鍾。
“說吧,今天想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