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
有點驚悚有木有。
“奶奶,為什麼一定要去私人醫院?第一醫院不可以嗎?”這是問題的關鍵,也是她疑惑的源泉。
她看了她一眼,眸中閃過一絲很難抓住的複雜情愫,“人多,我擠的慌。”
蘇晚安並沒有發現那一抹情愫,而前座的男人卻透過後視鏡盡收眼底,奶奶有什麼事瞞了蘇晚安?!
眼中一閃而過深思:“老人坐車累,私人醫院近。”
果然,蘇晚安眼中最後一抹疑惑被打消了,奶奶多看了黎夜墨一眼,黎夜墨卻已經認真的開車。
不一會兒,車子停在一所私人醫院門口,外觀看起來挺低調,進去才知道原來奢華也能這樣,很寬的一樓卻隻有三個掛號處,光滑到發亮的地板,清新怡人的空氣環境,簡直就是一個及其適宜的休閑場所嘛。
蘇晚安一路人走進去,很快主任走了出來,院長後續就到,將她們像遠道而來的賓客迎了進去。
蘇奶奶臉上並沒有過多的什麼表情,表現的不似對蘇晚安時的親切,多的就是生疏的保持著距離。
這裏麵,具有最先進的醫用材料跟設備,幾個人速戰速決的進去一個房間,院長親自對診:“你們請坐。”
蘇晚安跟奶奶在他麵前坐下,蘇晚安居先開口:“醫生,能不能給我奶奶做一個全身檢查?”
“小姐你先別急,我必須先問清楚病人的情況再下定論。”
她點點頭,男人席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分明沒做聲,可就是怎麼也讓人忽視不了存在,應該說存在感太高了點,先天性的發光體。
院長鎮定的問了幾個問題,可一邊還是沒忍住差差腦門上的汗。
奶奶如實回答了問題,後才打算做一個全身檢查。
換了個儀器房間後,蘇晚安跟黎夜墨走了出去,檢查的時候醫生不能被打擾,所以兩個人在走廊等著。
整個地方隻有兩個人,蘇晚安這會沒有什麼心情,不知道怎麼的,一到醫院來她就全身上下不舒服,加上奶奶還在裏麵,她隻感覺心中像堵了個什麼東西一樣塞塞的。
黎夜墨不是話多的人,灼熱的視線中全然隻有這一個小女人,兩人安靜的坐在長廊的休息椅上,一時間都很安靜。
大約過了十五分鍾的時間,背後的門被打開,院長的身影站在門口,蘇晚安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著他:“醫生,我奶奶她怎麼樣?”
“小姐你放心吧,老人家沒什麼事。”說著他看向後麵的黎夜墨:“黎少,還請你進來一趟。”
蘇晚安剛放下的心因為對方要黎夜墨進去又提了起來:“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小姐你別著急,老人家沒什麼事,是我有點小事,還請你先等一下。”他的語氣很好,能讓黎少大人陪同的人,肯定不可能是什麼無關緊要的對吧。
蘇晚安皺了皺眉,看向黎夜墨:“可是,為什麼我不能進去。”
黎夜墨早就隨著蘇晚安站起的時候就站了起來,聽到小女人的打抱不平,他上前一步:“我去看看什麼事,你等著,乖。”
男人清冷的嗓音比鎮定劑還管用,一顆亂糟糟的心就這麼安定下來,她聽話的點點頭,給他讓路,黎夜墨走了進去,門又被關上。
其實蘇晚安也不是一定不講理,而是她總是隱隱約約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男人的介入,整個偌大的儀器室被擠得空氣稀薄。
奶奶已經好好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臉色淡淡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按照她以前的眼光,這個男人絕對是她第一孫女婿之選。
桌子上是檢查結果,她似乎並沒有想隱瞞黎夜墨,因為瞞也瞞不住,看著他走過來,她示意他坐,黎夜墨倒不忸怩,從容的入座。
“您有什麼吩咐。”能被這個男人稱成“您”的,這個世界存在的人絕對屈指可數。
蘇奶奶也並不為此感到驕傲或榮幸,隻是淡淡的開口:“我不想晚晚知道這件事。”
黎夜墨已經猜到的事,就赤果果的擺在眼前,他淡淡的眸子掃過桌上的化驗單,以及站在一旁一臉為難的院長,就聽到他開口:“肝硬化……晚期,再加上一開始冠心病未根治……唉。”
雖然他知道就這樣對著患者說她的病多麼多麼嚴重是一件很罪過的事,可是……這個老人家看來早已經知道自己病情的樣子,又加上黎少在不好忸怩,他隻有全都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