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記得那是晴朗的一天,風吹起,但已經有點感覺涼了。九月的風總是那麼有點不盡人意卻又讓人總有些不舍。
吃過早飯,就一個人去新學校,初中報道也是一個人,更何況高中離我家隻有不到幾百米的距離,走進校門,踏著凹凸不平的磚塊路,左右環顧著,我在找小白,事先商量過在門口附近碰麵,卻始終找不到他的影子。
我一個人走下樓梯走到教學樓下的分班表上,找著自己的名字,最後在304班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還有許多熟悉的人:小白,安安十幾個初中的同學,當然還有好多不認識的人,其他人大概就是另一個中學的吧。
教學樓裏有學校的結構圖,也很容易找到班級的教室,在三樓最右邊,樓道裏來來往往的人群,同學之間相見的喜悅,家長送孩子的吵鬧聲。找到自己的教室也很容易,單人的木桌子,有靠背的黃椅子,隻能半開的窗子,多媒體講台,還有所有牆上都有的黑板。
班裏還沒有幾個人,隻有幾個不熟悉的初中同學,打了個招呼就找了靠窗的最後一排坐了下來,用提前準備好的抹布把兩個桌子桌麵和凳子上的灰塵擦了一下,就做了下來趴在桌子上靜靜地等待,看著這個新的學校,新的書桌,新的窗外景:滿是陽光。隻是我喜歡的那個女孩子,也不知道在新的學校過的好不好。
正是早晨,陽光暖暖的照了進來,教室來了許多人在問候,我一一掃過,想來這就是未來三年的同窗吧,環顧一周又望向了窗外,我真的很喜歡風景,風,雨,雪,星空。他們總是很可愛,周而複始,往返不息。
風吹過,可以聽到外麵的樹葉聲,靜謐舒心。
好久之後,小白來了問我:哥,不是在門口等著麼,你咋上來了呢?
我看了他一眼,說: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真墨跡你一天天。
吵鬧間,安安也來了,不過並沒有和我們坐在一起。準確說,她沒得選,因為她是最後一個來的,她旁邊是我小學的同學,叫李屹博。她倆的家長都是老師,所以自然而然也就認識,隨後便熟悉了起來。我和她也是小時的玩伴,記得她經常來我家玩(都是她後來跟我說的,我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互相打了個招呼,沒有多說什麼。
不一會,我們班的班主任就來了,是一位很帥氣的女老師。一隻手插進褲兜,另一隻手上拿了許多又塑料膜的白卡:“李屹博,你上來找個人發下水卡。”
李屹博走上去,叫安安跟她一起去。安安不想去,看了一眼我,叫李屹博讓我去。我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在她的竊喜下,走了上去。“李棟清,高佳妮,衛嚴,孟卓,郭亞妮,周創創,梁成龍……”
我看著他們一個個上來拿水卡,一個個從他們麵龐上掃過,默默一個個記著名字。有熟悉的,也有隻見過幾麵的,更多的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心裏默默想著,或許就下來,就要和他們在一起度過三年,也是最重要的一個三年了吧。
班裏一共也就五十幾個人,很快水卡便分發完了。大家又恢複了嬉鬧的畫麵,熟悉的人坐在一塊,聊聊日常,談談在這個閑聊無事的暑假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