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陛下,泊拓大軍已經攻至城下,還望陛下速速移駕月都,萬不可落入泊拓人的手中。”一眾大臣跪倒在金殿之下,苦苦哀求。

“都散了吧,今明知不敵,若棄城而去必將生靈塗炭,因此朕已打算向泊拓稱臣,此事無需再議。”金殿之上一男子披頭散發,頹然坐在寶座之上,他已是瘦的脫了相,看不出絲毫帝王應有的氣概。

“陛下……”

還未等大臣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男子便打斷道:“退下,這是朕最後的旨意。”

……

十年後

泊拓邊塞某鎮

“小二沏壺茶。”說話之人穿著一身連帽黑袍,臉上帶著一個鐵麵具,聲音雌雄難辨,但在邊疆這一塊走動的就沒一個善茬,店小二雖然對這人的相貌有些好奇,但也不想惹禍上身,於是便以極快的速度沏好了茶,端了過去。

“客官,您慢用。”店小二放下茶,轉身離開,卻沒想一根極細的鐵線從他的喉嚨穿過,要了他的性命。

“你是誰?”黑衣人看著倚在門口的女子冷聲問道。

女子沒有回答,她也看向黑衣人,如同獵人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塞上風沙極大,但是這女子身上卻沒有一絲沙塵,定是她用內力將沙塵隔絕開的緣故,由此可見此人內力極為深厚,但是黑衣人沒有絲毫怯意,他見女子沒有回答便開口說:“閣下既然不願意透露姓名,我自不會強求,不知閣下可有興致坐下來陪我喝杯茶,塞上風沙大,難得有這麼好的茶,我可舍不得浪費。”

聞言,女子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在了黑衣人對麵的椅子旁。

“坐。”黑衣人招呼她坐下,然後又給她倒上了一杯茶,“這好茶也需好景相稱呀,塞上風光卻與這茶不和,實在是可惜了,不過聊勝於無嘛,來,嚐嚐。”

女子拿起茶杯把玩了一番,接著淺淺一笑,然後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沐陽子,你可真是好興致呀,你難道看不出我想殺你?還有心情喝茶。”

“想殺我的人太多了,如若像你說的這般,我因此連喝茶的興致都沒了的話,那我為什麼還要活著呢?”黑衣人抿了一口茶水接著說:“倒是你,戾氣卻如此之重,怕是會誤了功德,毀了前程呀!”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女子將手一揮,幾根鐵線向黑衣人激射過去。哪知那被稱作沐陽子的黑衣人卻一動不動地坐在那,絲毫不見慌張,那幾根鐵線也在碰到沐陽子之前化為了齏粉。沐陽子不緊不慢地彈了下茶杯,幾顆水珠從杯中躍起,朝著女子的氣舍穴和膻中穴射了過去。

“我本無意染因果,奈何俗世絆我心。”沐陽子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女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

“你還是老樣子,不喜歡下死手。”不遠處一男子懷抱一劍,淡淡地說。

“好久不見了,師兄。師父叫我回去?”沐陽子看了一眼男子問道。

“嗯。”男子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依舊淡淡地說著。

沐陽子沒有多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僅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蹤跡,男子飛身躍到被沐陽子打倒的女子麵前,沒有多說一句話,拔劍,斬下……

泊拓國都

“陛下現天材地寶已齊,隻待我弟子歸來結下陣法便可馴化此獸。”一身著灰色道袍的老人向金殿上那身形魁梧身穿龍袍的男子說。

“國師呀,待你馴化此獸,為我所用,為我泊拓開疆擴土,朕定當為國師築生祠,受百姓供奉!”男子的眉飛色舞,他看了一眼大殿外不斷掙紮的異獸,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仿佛這天下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羽國境內,一個平凡的邊陲小鎮上。

“斬叔,我前天在您這定的鐮刀打好了沒?”一位皮膚黝黑的青年對著小院內正在全神貫注敲打著燒的通紅的鐵塊的男子問道。

“狗子啊,來,你的鐮刀在這邊。”男子一邊說著一便將打好的鐵塊放進水中,赤紅的鐵塊使得水池上方彌漫著一層白霧。男子取過鐮刀的手極其粗糙,手心上布滿厚厚的老繭,這是常年打鐵所造成的,反觀他的麵容,雖然因為時間的荏苒而略顯蒼老,卻不失其原有的俊逸之姿,可以說是豐神俊朗。

待的狗子走後,男子從水中取出鐵塊,看了看,又搖了搖頭說道:“這麼多年,手藝倒是退步了。”

“你呀就是太較真,不就是一柄劍嗎?至於嗎?”一女子從屋內踱步到男子身旁,她用手帕為男子拭去汗水,“是今天吧?”

“是啊,隻是一柄劍……如若你我卦象無誤,便是今日了。”男子將手中鐵塊丟到一旁,看了看一旁的日晷說到,“未時了。”

“斬老,近來您可真是落得清閑呀。”院外,一麵容俊秀身著紅色長袍的青年正向男子走來。

“如今草民也該稱太子殿下為陛下了。”男子說著和女子一齊向紅袍男子行跪拜之禮。

“斬老,你我之間何必如此,當初若不是斬老鼎力相助,朕又怎會繼承大統,此禮朕受不起。”紅袍男子說著走到二人跟前,將二人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