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必現的夢境和一如既往的工作,已經塞滿李明的生活,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和頹廢消遣。今天是周一,李明和往常一樣,清早搭公交車上班,車上居然又遇上了上次為他墊付車費的女孩,李明見她一個人坐在後排,也沒想太多,就徑直走了過去,坐在了她身邊位置,坐下後李明向那女孩點頭示意,並說道:“我叫李明。”“文靜。”女孩回道。李明正想再和她多聊幾句,見她卻把腦袋扭了過去看窗外,也就不再說話。外加上昨晚睡得很遲,李明就往座椅上一靠,開始暈暈乎乎的閉目眼神起來。
“啊、啊、啊”的幾聲慘叫,一下是響徹了陳家宅院,最先聽見的是陳梁正弘,他本沒有睡著,聽見這叫聲還是從隔壁房間出來,立馬起身。心裏是驚疑不已,玉哥這是怎麼啦。陳梁正弘慌忙來到梁玉臥房,未進門便聽得“兵兵乓乓”一陣亂響,還夾雜著瓷器碎裂的之聲。
陳梁正弘快推門而入,隻見梁玉在房中拚命摔打物件,座椅板凳、陳設擺放器皿摔得到處都是,梁玉整個人像是失心瘋一般,披頭散發,兩眼充血赤紅,尤其那雙手,活生生的多出了倆個血窟窿,但又不見一滴血流出,也是分外神奇。陳梁正弘連忙叫道:“玉哥,你怎麼了?”
梁玉隻覺得血脈噴張,像是體內有什麼猛獸破繭而出,神智卻是清醒,見陳梁正弘進來,叫道:“弘弟,我快要死了,救我、救我。”說完,又是一陣亂摔亂叫。
宅中下人和梁氏也是從睡夢中,聞訊趕至,見這般場景,皆是慌了神,不怎如何才好。過了一小會,陳梁正弘忽的反應過來道:“爹爹呢?爹爹哪去了?”說著望向梁氏,梁氏也是一臉茫然道:“我起身時就沒見人,還以為已經他已經先趕過來了。”
宅中眾人像是一下失了主心骨,都茫然失措的你望著我望著你,都沒什麼主意。陳梁正弘隻好喊道:“快去請個大夫過來。”說完也是安慰梁玉道:“玉哥,你先忍一忍,大夫馬上就來。”
梁玉怕是控製不住自己,見眾人圍觀大聲叫嚷道:“都出去、都出去,怕是我一不小心傷到你們。”說完又是一聲慘叫,可能是叫聲太大,或是已費了很多力氣,梁玉剛叫完就一下昏倒在地。陳梁正弘連忙招呼倆人把梁玉抬上了床,還細心的擦去他臉上汗漬,幫他掩好被子。
梁氏見梁玉平息,也幫不上什麼忙,隻好交代下人幾句回去睡了,留下執意守在這裏陳梁正弘。約半個時辰後,大夫來了,替梁玉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通,又是把脈,又是摸頭探眼,卻是嘖嘖稱奇道:“這脈象四平八穩,渾身上下除了手上有兩個窟窿,也沒其他症狀啊。”陳梁正弘聽完大夫診斷自然是不信,把之前場景,跟大夫是重複詳細複述了一便。。
大夫隻好有診斷一通,無奈搖了搖頭道:“我是無法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說完,朝陳梁正弘萬福,診金也沒收,就走了。
李明是還想繼續夢下去,看下梁玉到底是怎麼了,可莫名的總感覺有人在推他,這不僅讓他有些惱火,一下脫空而出一句:“幹什麼?”卻是猛地醒了過來,看看四周,原來自己並不在床上,而是在公交車上,而且自己整個身子還傾斜在文靜身上,李明自然一下懵了,心想著這下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