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兩個死裏逃生的小哥兒倆,抱著木頭,順河而下,這一漂漂出去特瑪的十來公裏,最後在一處平緩的淺灘上,才上了岸。
......
大海他們一行9人,在林子裏轉了一個晚上,走走停停,經過一夜的煎熬,終於等到天明。
南方的天氣,如同猴子的臉,說變就變,昨天還霧氣彌漫,今天放晴,陽光照在這個密不透風的林子裏,瞬間暇光萬道,讓人心曠神怡。
“歇一會兒吧!把小明的傷口處理一下,要不一潰爛就麻煩了。”大海看了看躺在用兩根木頭和藤蔓條子做成擔架上的小明,心裏也是十分糾結,擺了擺手說道。
“來,放這緩坡上,頭朝上,腳朝下,慢慢放啊!”大山扶著簡易擔架,招呼大家慢慢放下。
小明是在與販毒團夥混戰中被流彈擊傷,一顆子彈,跟特瑪的長了眼睛一般,正好從小明的大腿根部貫穿,幸運的是彈頭從內側入,外側出,真是一槍兩眼兒。
“把止血帶鬆了!”大山衝著一個同伴說道。
“大山哥,一鬆止血帶,肯定出血,不能失血過多啊!”同伴擔心的說道。
“你先鬆開,要不大腿根部以下的血管缺血,時間長了,弄不好整條大腿就得壞死。”
“失血過多人也會沒命的啊?”同夥不解的問道。
“你這樣,鬆開五分鍾之後,上下血管順暢了,再把止血帶紮上,這樣既不至於失血過多有生命危險,又不至於上下血管不暢導致大腿壞死。”大山對於野外求生的技能還是有的,他說得也有道理,不能一直紮著止血帶,若止血帶一直不鬆開,下方的血液回不去,上方的血液下不來,容易出現壞死,甚至讓整條腿失去知覺。
“行,那我明白了。”同伴這才弄清楚這種急救的方法,點頭回到。
小明躺在簡易的擔架上,已經咬牙整整支撐了一個晚上,額頭的汗珠子不斷湧現。
“......弄吧,隻要能保著命就行!”小明已經別無選擇了。
“啪嗒”
大山打著一次性打火機,打火機吐出藍色的火苗,不到一分鍾鑷子被燒得通紅,給鑷子消毒。
“嗞嗞”
“瑪德,棉簽也沒了,這也隻能湊合了,小明,你放心,我把這汗衫也好好消消毒,應該不會感染。”隨後,大山脫下汗臭味十足的白色汗衫,手腳麻利的撕成條,接著說道:“我這兒帶的消毒液沒有了,我就用酒給你消毒,可能有點痛,忍著點吧,但相對於保命,痛點不算啥!”
大山從衣兜裏掏出一個鋁製小扁壺,朝撕成的布條子倒著烈酒,說道。
“草......你看著弄吧!”小明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回道。
“噗哧”
夾著澆過酒的棉花團,大山在小明受傷的傷口周圍不停的來回擦拭,而且消毒的麵積還不小,看起來大山還挺專業。最後朝著槍傷留下的洞口裏使勁的塞來塞去,其實也隻有這樣,才能把深層次裏的創傷麵來個徹底消毒,要不外麵沒事了,裏麵還會潰爛。
其實,這種貫穿傷,最主要的是裏麵消毒一定要徹底,因為愈合時,他是先從裏麵往外麵長新肉的,裏麵消毒不好,就長不出新肉來,長不出新肉,就愈合不了。
“......草,這勁真大!”小明咬著牙,但還是鑽心的痛,痛得整個臉變了型。
“再忍忍,你還得翻個身,這特瑪的洞口太深,我得把那一麵也消消毒。”大山拍了拍小明的肩頭,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