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牧馬人在狹窄的盤山道來回揉了好幾把方向,才調過車頭。
“轟”
牧馬人發出可怕的轟鳴聲,車速瞬間飆升,在漆黑的盤山道如同幽靈一般穿行。
……
另一頭。
廊fang市一棟談不上高檔的小區樓下,一輛沒有牌照的破吉利車裏,陳鬆不停的抽著煙,他在思量著什麼。
“陳哥,幹不幹啊?我看老宋說得有道理,誰都能替你報仇,但就你自個兒不行。”喬三兒激了陳鬆一下。
“喬三兒,哥曾經也風光過,這點事放在十年前都不叫事,但是哥是奔五的人了,凡事都得三思而行,我得評估一下後果。”陳鬆確實過了風華正茂的年華,但魄力還在,膽也有,就是辦事有點縮手縮腳!
“哥,真不用評估了,人家把你爹都幹死了,這是殺父之仇,就是不計後果,那也得替父報仇。”喬三拱著火說道。
“我已經判過無期,說實在的,真特瑪的要是一槍把我崩了我連眨都不帶眨的,但我就怕特瑪的折磨,我要是再冒失,肯定還得進去,那就被折磨死。”說著陳鬆,掏出一把花花綠綠的藥丸子,直接扔在嘴裏,就著礦泉水咽了下去,隨後接著說道:“……我這人就是還有當大哥的夢在支撐著我,要不是這個,我這人活著還有個**的意思。”
“你把合同直接甩給和府,拿筆錢,就能招兵買馬,多好啊!”喬三兒說道。
“我想甩出去,可是不能這麼痛快甩出去,否則和府也不會輕易給我錢,你知道嗎?”
“那咱們回去吧,呆車裏怪**冷的。”
“等等,你等著,我上去試探一下,那間亮燈的屋子肯定就是小山子的家,我就不信了!”
“嘩啦!”
說完,陳鬆推開副座車門,扔掉煙頭,直接滑了下去,徑直朝門洞走去。
……
張雲開著飛快的牧馬人,道兩邊的景物一閃而過,他也無暇顧及,他隻想盡快把楊柳救出來,因為多一分鍾就會多一分變故。
牧馬人穿過幾道彎之後,眼前突然變得相對開闊些,於是張雲霄直接把油門踩到底,加快車速。
“嘭嘭……”
向前開了大約3公裏,突然整個車身一抖,伴隨著劇烈的顛簸,蕩起一陣浮土!
“嘎吱”
張雲霄一腳把製動踩到底,前後四個車胎瞬間抱死,向前足足的擦著石子路麵滑行十來米才停下。
“特瑪的,給我玩陰的,有地刺,前胎全紮了!”張雲霄一拳砸在方向盤上,來氣的罵道。
“嘩啦”
突然從一排小平房的大門裏閃出三個人,一人端著雙管獵,對準駕駛室。
“你特瑪的嚇傻了?下車啊!”洋子說著,伸手就拉駕駛室的車門。
“嘩啦”
張雲霄跳下車,雙手抱著膀子,背靠著車門問道:“我媳婦呢?”。
洋子端著雙管獵,冷不丁的一個橫掃。
“咣當”
**直接幹在張雲霄的腦門側麵,也就是耳根子處。
“……你特瑪的有病啊!”張雲霄沒來得及躲,結結實實的被挨了一**,捂著耳根子,挺來氣的罵道。
“我特瑪的就是有病,咋的,不服啊!”洋子神經病似的回道,隨後再一次揮動**,一**直接朝張雲霄小腹懟了過去。
“啊”
張雲霄躲無可躲,腹部也挨了一**,啊的一聲,順勢彎下了腰,罵道:“有特瑪的屁快放,別給我整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