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要想弄到手,胡三也下了一番功夫。一方麵,他選擇了一條汽車不能通過的小巷,非常窄,而且正好隻有摩托車能夠通行,這樣遇到危險便於逃脫。另一方麵,他把那份陰陽合同扔給了陳鬆,等拿到錢,自己安全了之後,再讓陳鬆告訴對方的合同放在哪兒,這樣能把被抓住的風險降到最低。
李維國肯定不願意在沒有見到合同的情況下,把那200萬乖乖的交給胡三,這種情況胡三也想到了,所以雙方還有點鬥智鬥勇。
但是,李維國與胡三溝通之後,人家胡三就是要先見到錢,再告訴合同在哪兒,沒辦法,合同太重要了,李維國隻好暫時答應了下來。
論斤算,200萬現金也得有個70來斤,胡三兒自個也不好弄,所以他還叫了一個幫手。在確認沒有危險的時候,從垃圾箱旁邊撿起兩個黑色的塑料袋,那輛破摩托車繼續走街串巷。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胡三才接起一直在響的手機。
“喂,跑JB哪去了?電話也不接,合同呢?”接通電話之後,小山子趕緊問道。
“別跟我扯別的,合同在哪兒,等我安全了再跟你說,你要是耍花招,那合同我特瑪的真交給紀委了。”胡三一手扶著車把,一手接起電話。
“錢拿了,你就得告訴我合同在哪,說好的事,不能不對兌現,你特瑪的要是不講信譽,那特瑪的休怪我不客氣。”小山子威脅道。
“你最好別嚇唬我,我是活一天算一天的主,你跟我整得起嗎?你不黑我,我絕對也不黑你,合同不在我身上,等會兒我叫另外一個人跟你聯係!”胡三回道。
“草泥瑪。”小山子一聽,粗魯的罵了一句。
“啪”
對方把電話掛了!
......
另一頭,四小時前。
陳鬆去了趟醫院,問了問大夫,谘詢了一下他父親的病,大夫說看病得好幾十萬,但陳鬆還真想給父親看看病,特別是晚年的父親,在人近燈枯之時,還在為自己的家庭著想,確實觸動了陳鬆的靈魂。
從醫院回到家之後,陳鬆看到不停咳嗽的父親,為人子的陳鬆內心一陣酸楚。
“爸,我給醫院聯係好了,就這兩天,等我手頭的活忙完,就給你看看病。”陳鬆看著一臉枯黃的父親,說道。
“咳咳,我這病是心病,看不好的,隻要你好好的就行,能掙多少就花多少,走走正道,不能老漂著。我老了,有你在,我還能指望,你老了誰在?兒子跟別人了,但那畢竟還是我們陳家的血脈,你隻要走正道,能養家,你那媳婦還是能回來的。”父親一聽,略顯欣慰,勸道。
“爸,這都快十年沒聯係了,是親也不親,你就別操心了。”
“我那孫子也是你的親兒子,你在監獄裏十年,芳一手把兒子拉扯大,挺不容易的,你是一個爺們,別老跟人家計較。其實,芳這人挺好的,你不在時,人家也沒改嫁,現在還沒改嫁,嘴上說單過,但心裏還是有這個家的。”
“......行,爸,你就別著急了,這兩天我有點事,辦完了,我就去看看芳和兒子。我一會兒還有點事,吃的我都買好了,在冰箱裏放著呢?”陳鬆為了不讓父親擔心,勉強的答應了下來。
“你去辦事吧,辦完事就去芳她們家。”老父親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