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粉雕玉琢般的脖頸,他忍不住將自己的紅唇附著在上麵,貪婪地吻了起來。
芷君隻覺得脖頸間一陣瘙癢,周身又顫栗起來。她僵直著身子站在原處一動不動,手已經悄悄地伸進了口袋裏。隨時準備將迷藥灑向上官明軒。
“芷君,你不知道你有多好,你有多美。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遇到了你。”吻了好久,上官明軒才緩緩抬起頭,又在芷君的耳邊輕聲地說著。
“多謝夫君,此生此世,芷君能遇到夫君也是最大的幸福。”芷君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咬著說出口的,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這番話說的是多麼的違心。若是沒有上官明軒的那個聖旨,她現在應該還過著幸福的生活。對他,她隻有恨。
聽到芷君如此說,上官明軒心中美滋滋地,他幸福地閉上了眼睛,還是把頭靠在了芷君的肩膀上。
芷君心中的恨意愈發地增強,她忽然有了一種衝動,如果手中有一把刀,她會毫不猶豫地刺向上官明軒的胸膛。正是他今天這樣的舉動,讓她深切地回想起了自己全家被滿門抄斬的慘烈。
感到了芷君身子的僵硬,上官明軒不由有些狐疑。他輕輕地板過芷君的身子,看到她一臉的蒼白和眼角的淚水,不由大吃一驚,急忙問道:“芷君,你怎麼了?”
芷君心中一陣慌亂,她的腦子在飛速地運轉,隻是愣怔了片刻,便鎮定了下來,她委屈地說道:“芷君隻是太感動夫君對芷君的寵愛了。可夫君越是疼愛芷君,芷君就越怕失去夫君的寵愛,我隻是……”說到此處,芷君停頓了下來,一來是因為後麵她不知該如何說了,二來是以此來掩蓋內心的真實想法。
“芷君,我答應你,隻要我活著,我就要每天都寵你,讓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上官明軒聽罷,心中更是生出了無限的憐惜。不由再一次緊緊地將芷君擁在了懷裏。
“其實夫君,芷君也不想讓夫君勞心勞力,隻是在這後宮之中,太多的姐姐對芷君虎視眈眈的,我每走一步都是謹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錯一步,可就算如此,琴妃姐姐,還有太後的侄女沈芙蓉姐姐,總是不肯放過我,處處與我為敵。”芷君索性說起了琴妃和沈芙蓉的不是,以期來分散上官明軒的注意力。
果然,上官明軒臉上一陣黯然。芷君說得何嚐不是,可在短時間內,這個問題,他卻是無法解決的。於是歉疚地說道:“好芷君,你先容我些時間,我會慢慢地改變後宮,不再讓你受任何人的欺負的。”
芷君又是釋然一笑,道:“夫君,我知道你也有很多不得已之處,你放心吧,芷君不會怪你的。”
“芷君,你真是深明大義的。”上官明軒這才鬆了一口氣,方才她真的怕芷君又用這個做借口不理他。
隨即,他又討好似的說:“芷君,你知道嗎?今日在朝堂之上,我把劉建安痛斥了一頓,原來和他一夥的六部尚書們,現在也都選擇站在我這一邊了。我今日在朝堂之上慷慨陳詞,舌戰群儒,是何等的厲害。芷君,說起來,還是多虧了你想出的辦法。”
芷君微笑著聽著他的敘說,此刻的上官明軒褪去了所有君王的威儀和氣概,儼然就像一個祈求得到她認可的孩子。
“夫君,其實你向來是英明果斷的,說服朝臣並不在話下。”芷君也忙稱讚了一句。
“唉——隻是,從先帝那時候起,就有朝臣結黨分派的弊病,我登基以來,也想勵精圖治,一改這樣的局麵,然而卻總是不能如願。往往是打散了這個集團的同時,又一股新生的集團又應運而生了。”上官明軒歎了一口氣。
“夫君,不要急,你現在不也是很好地走出了第一步嗎?如今打壓了劉建安的勢力,也無疑是給所有的朝臣們敲響了警鍾,讓他們時刻牢記著,因以大宛的利益為先。而不能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芷君微笑道。
其實她心中對於處理這種結黨營私的政局還有一種獨到的見解,不過,她思慮再三卻沒有向上官明軒言明。
上官明軒想了想又問:“芷君,莫非今日琴妃和沈芙蓉又來找你的麻煩了?”
“不是的,倒是蘇瑾容蘇昭儀來過,她是來向我示好的,還給我送來了一件禮物。”芷君緩緩說道。
“哦?什麼禮物?”上官明軒好奇地問道。
“喏,就是那尊送子觀音。”芷君往旁邊的桌案一指,那尊佛像,她還不知道該怎麼供奉呢。
“噢,原來如此。”上官明軒卻是頗有興趣地說道,他快步走到桌案旁,輕輕捧起了那尊觀音像。不由嘖嘖稱讚道:“嗯,到是極品的羊脂玉,最難得還有這樣的雕工,這件玉器並不比宮裏的差。”
“說得是呢,夫君,蘇姐姐送我這麼上好的禮物,真是讓我受之有愧呢。”芷君望著那白潤光澤的塑像說道。
“怎麼會受之有愧,你是我最愛的女人,原就該享有這最好的一切。這尊佛像一定要好好供奉才是,我明日就派人去宣明寺請一位有道的高僧來,讓高僧來指點一下,這尊佛像該如何供奉。”上官明軒小心地把佛像放回了盒子裏說道。
隨後,他又將芷君緊緊地擁在懷裏,喃喃說道:“芷君,我太愛你了。蘇昭儀送這佛像,真是深得我心。芷君,我們早就應該要一個屬於我們的小皇子了。”
芷君聞聽此言,立刻嚇得心神大震。
“夫君,我……”她喃喃地不知該如何作答。
“不過,也不急在這一時,此時正值冬日,天氣太過寒冷,也不是你孕育皇子的最佳時機。西北的戰事,也著實讓我勞神,這樣吧,你先把身體養一養,等春天的時候。我們就生一個屬於我們的小皇子。”上官明軒眼神明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