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咱們綺羅宮可謂是雙喜臨門,明日咱們可要好好慶祝一番。”立春歡喜地說著。
“是呀,是呀。”眾人也都跟著開心地拍起手來。
深藍的夜空中,彎彎的月牙低垂著。那柔和的清輝傾瀉而下,讓略顯肅嚴的乾清宮殿宇顯出一派清和寧雅之意。
上官明軒的寢殿,德妃正靜坐於榻上。
宴會結束,上官明軒徑直將她帶到了此處。能在皇上的寢殿侍寢,乃是對於妃子的極大殊榮。直到此刻,德妃還不能從驚天的喜悅中醒轉過來。這一切完美得太像一個夢了,她坐在床榻上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動一下,這眼前的一切頃刻間就會消失殆盡。
上官明軒先去沐浴去了,隨後他身著玄色的寬鬆寢衣,走進了臥房。他的寢衣並無衣扣,隻用一根長長的絲帶於腰間係住。胸前健康的膚色敞露無遺,令德妃一眼看過來,一顆心就被熱烈的撥動而起。沒想到,如今以年過三十的她,再見到上官明軒肌膚微露的時候,依然會如小女孩一般的羞澀。
“愛妃,你也去沐浴更衣吧!”麵對德妃的羞赧,上官明軒隻是淡然說道。
少頃,德妃沐浴完畢由太監用絲帛裹著抬到了他的龍床之上。
盈盈的宮燈之下,德妃的容顏很是嬌媚。上官明軒坐在床前,輕輕撫弄著她的臉龐,心中卻升起了一絲遺憾,今日的德妃讓他想起了自己還為皇子時見過的一個女子。那時,他是隨師傅一同拜望友人,那位主人熱情留飯,席間伴以歌舞,其中就有一個女子跳了一支這樣的舞蹈,也是空靈飄逸,驚豔四方。連舞衣都是那麼的相像。那一時刻,那個女子就深深住在他的心中。
隨後,他本想將那女子娶到府中,然而當日的奪帝之鬥都讓他顧之無暇,哪還有餘力納妾呢?而且,他更不想讓擁戴他的人覺得他是一個好色之徒。
然而,他登基以後,師傅的那位友人就故去了,而那位令他夢縈魂牽的女子也成為他永久的遺憾。
今日,正是德妃的舞蹈和舞衣讓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女子,所以他才一時龍顏大悅,一通封賞。
然而此刻,看著躺在床上的德妃,似乎又沒有那種令他心儀難以自製的感覺了。
“陛下——”臉頰被上官明軒這般撫摸著,德妃隻覺得周身一陣燥熱,幾乎要把持不住了。此刻她才明白,麵前的這個男人為何令她如此的念念不忘。他的一舉手一抬足之間就可以播散下無窮無盡的魅力,點點都能讓女子欲仙欲死的。
這聲嬌呼帶著不盡地柔媚,上官明軒的手為之輕顫。雖然心中還帶著絲絲的遺憾,但他乃是一國之君,睥睨天下,更要讓所有的女子臣服於他的身下,今日便是德妃了。
想到此處,他手往下移,用力一扯德妃身上的絲帛,隨後,幔帳飄飄而落,隻將無盡地旖旎春色關在了帳幔之中……
這一夜注定隻是獨有綺羅宮歡聲笑語的一夜,其他的宮的人們或是在瘋狂的嫉妒中度過,或是在不盡的哀傷中度過。
次日一早,芷君早早地起身,迎春也起身了,姐妹二人做好了早飯才叫醒碧璽,碧璽不過客氣了兩句,姐妹三人就一同吃飯。吃過早飯後,三人一同來到了前院,準備和其他的宮人一起在進行手織的製作。
自從那次乞巧節女紅大賽之後,綺羅宮一時聲名鵲起。很多其他宮的主子或是宮女們都會通過各種關係向她們討要手織的繡品。
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有怨言,還是芷君明智,勸慰德妃現在綺羅宮在整個後宮已經夠搶眼的了,若再不好好地走人際關係,恐怕後麵的麻煩會更多。隻是一些手織品而已,大家緊緊手也就出來了,拿這些小物件來籠絡人心,何樂而不為呢?
德妃聽罷深覺有理,為此特意囑咐,無論是哪宮的人來討要,都要來者不拒的相送。
這麼一來,芷君和碧璽她們就有的忙了。不僅如此,還要趕製太後需要的那些手織品,如此就更加忙了。
好在芷君有先見之明,提前培養了好幾個心靈手巧的宮女同自己一同進行手織,這幾個宮女的手藝已經非常嫻熟,其手織品和芷君的相差不多了。
今日,立春見各宮的手織品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就想讓大家弄好後給各宮送過去,順便也探探各宮對麗妃封為德妃的事兒有何反應。
眾人都不願意去淑雲宮,她們都反感淑雲宮的掌掌事姑姑映月。芷君便自告奮勇地去了。她覺得自己和映月之間,也該做個了斷了。
迎春有些不放心,便陪著芷君一起前往。她還記得當日刺繡大賽的事情,她知道芷君若不是為了救自己和秀紅,又怎能惹上那個潑婦一樣的映月,真不知那個琴妃為什麼重用這樣一個人,前幾日剛處理了一個秦姑姑,現在又要多出一個琴妃了。
碧璽也要跟著,芷君怕真一時口角起來,傷著她,就沒讓她去。
迎春和芷君二人來到了淑雲宮,迎春往前輕敲了宮門。
不多時,便有一個小太監來開門,見是她們,連忙笑逐顏開地請了進去。
又將她們一直領到了正堂,讓座倒茶。
迎春隻怕他們不懷好意,便想著放下東西就走。可那小太監卻攔住了她們說道:“哎喲迎春姑姑,玉姑娘,你們可別著急走。我們娘娘說了,二位可是貴客,一會兒要來親自接見二位呢。”
“公公言重了。”迎春淡淡道,越是如此,她越發地擔心了。這琴妃的葫蘆裏到底賣得什麼藥呢?
“姐姐不必害怕,咱們既來之則安之。”芷君卻是未見琴妃便將她的心思摸了個清清楚楚。
她與琴妃隻見了一麵,但從她的談吐中,她便能看出琴妃也並非是隻會耍狐媚功夫之輩,也是頗有心機的,不然的話,她不可能為了自己這麼一個小小的宮女,出具那價值頗為重大的飛龍鳳印。可謂是別有用心,那一次,芷君就猜出了她的用意,定然是想聯合自家娘娘共同對付娟妃,如今見自家娘娘的位份已經高過了她,她更沒有不巴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