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上官名碩,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麼也不能相信,父皇竟然把這個冠軍的頭銜給了華燁。他一時失措,竟然將手裏的酒杯打翻在桌案上,幸虧他身邊的公公手疾眼快,連忙一把將打翻的酒杯扶起來,並很快地將桌案上的狼藉打掃幹淨。
這才使得眾人並沒有太過留意上官名碩的失態。
“請五皇子上前領賞。”此刻,高公公又高聲誦讀。
華燁便緩緩起身,步態穩健地向皇上所坐的方向走去。他舉止是那麼的落落大方,仿佛早就預料到那冠軍應該是自己,或是對這冠軍絲毫也不太關注似的。
“燁兒,你真是做了一筆好的錦繡文章呀!”上官明軒的臉上掛著一抹難得的慈愛的笑容。讓華燁的心頭不由為之一暖。
“父皇謬讚了,都是禦學堂的先生教的好。”華燁謙遜的低下頭去。他不多說一句話,因為他深諳父皇的脾氣,此刻,既不能表現出過分的驕傲,也不好表現出過分的謙虛。
“嗯,好孩兒,今天你讓父皇刮目相看,父皇就把這柄跟隨了我多年的匕首送給你。望我兒日後不要隻顧寫文章,還要多練武藝才是。我大宛的皇子都應是文武雙全的。”上官明軒滿意地點點頭,他本以為自己這個一直不受重視的皇子一下子得到這份殊榮會一下子受寵若驚,或是沾沾自喜,可是從華燁的行為舉止來看,分明有寵辱不驚的風度,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多謝父皇教誨,這把匕首兒臣必當好好珍藏。”華燁恭恭敬敬地接過上官明軒遞過來的匕首妥善地收到了袖管裏。隨後回到了自己座位,安靜做好。臉上一片平淡,讓人根本覺察不出他剛剛獲得了一項極大的殊榮。
上官名碩狠狠地瞪著華燁,如果他的雙眼中能射出利箭來,恐怕早就將華燁射穿了。
隨後,照例進行詩文大賽。大賽共出三道題,第一為皇子和貴族公子們就菊花作詩;第二為考官們出的半句詩續寫,第三便又是由皇上親自命題。
皇子和貴族公子們都不敢怠慢,紛紛提筆寫起來。
此刻,華燁還是以淡然的心境寫詩。
而上官名碩卻是懷著滿腔的怒氣,那以前令他自信的才思敏捷也不複存在。提起筆來,寫下的句子隻覺得幹癟無味。
這三輪比賽的詩呈給皇上的時候,還是華燁的詩空靈雋永,吟誦之中讓人有著無限的遐想,又讓人有著我無窮的回味。而別人的詩,要麼就是詞不達意,要麼就是枯燥的將前人的辭藻典故羅列而已。
這下弄得上官名碩不由為難起來,本來想把這詩文大賽的冠軍給上官名碩,平和一下。然而他的詩和華燁的詩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他的詩文,還不及某幾個貴族公子的詩文。再者還有八個翰林學院的大學士為副考官,如果他若是執意給上官名碩的話,那未免會落得偏私之嫌,故而他索性把最後的定奪之權交給八個副考官。
少頃,八個翰林大學士的評點擎上,果然都一致評華燁為詩文大賽的冠軍。
華燁今日可謂是連奪兩冠,蟬聯最高的殊榮。在這場宴會中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麗妃已經喜不自勝,但是華燁卻依然一派從容。麗妃看向兒子,心中不由暗暗欽佩,這也為她做了提醒,此刻華燁儼然已經成了出頭的船,她們母子必須要內斂低調才好。
上官名碩卻被氣得幾乎失態,他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那內心中的怒火好像頃刻間就能把他炸開一般。隨後,難以自製的他隻好向父皇告退而出。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上官明軒不由搖搖頭。上官名碩今日的表現的確讓他很是失望。
隨後,各宮妃嬪的表演開始。
皇後清唱了一曲昆曲,聲音也算清靈悠遠,讓人覺得皇後的聲音倒是比她的人好得多。琴妃表演了一曲牡丹歌,歌聲也算婉轉動聽;良妃彈了一曲琵琶曲,她瘦腰纖肩,臉色白皙,輕彈懷中的琵琶,倒有一絲病西子的姿容,一曲菊花彈詞彈罷,倒是引人無限憐惜,這讓上官明軒的心中也著實生出了幾許憐愛來。看著上官明軒微微動容的樣子,太後不禁滿意地點點頭。
而其他嬪妃的表演大多平平而已,然而正在皇上看得有些寡然無味之時,麗妃出場了,上官明軒的眼光一下子凝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