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九弟和新娘子百年好合,為兄先飲為敬。”歐陽曦一手托著杯底一手拈著酒杯輕笑一下然後一飲為盡,他們三人想要阻止他但又緩了一口氣各自別過臉去把酒給喝了。“吐!”歐陽曦猛地把含在嘴裏的就吐了出來,四周的賓客紛紛向他扭轉目光。
“這酒……”歐陽曦略顯不悅指著就被又看了看賓客們熱切的目光,這酒可是當今皇後娘娘賞賜的,不可出言羞辱,他沉了一口悶起低下頭念:“這酒的味道很……特別。”
“嗯,”歐陽哲像是很受傷地撫著額頭,偷偷瞄了一眼歐陽熙輕聲低念,“這次我的酒是極度的苦澀。”
“甜得要死。”歐陽熙輕聲叨念了句。
“呼呼……”歐陽堔嘟起圓厚的雙唇不停地煽動雙手往自己的口裏灌風,“辣!忍不住了!”他喊了句便推開賓客衝了出去。
“你們竟然咽下去了?”歐陽曦滿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
“皇後娘娘賜酒,不敢不飲盡。”歐陽哲和歐陽熙噎了一口唾沫說了句,又像是心有餘悸地打了一個寒戰,再神色詭秘地看了一眼歐陽曦——你遭殃了!
“嗬,她這不是分明捉弄我們嗎?”歐陽曦神色不悅地低聲道了句,“今天是九弟的大喜日子,她也太過分了吧?別以為自己是皇後娘娘就了不起!”歐陽熙和歐陽哲裝作沒聽見各自走開了,歐陽曦快步走上去搭著他們的肩旁不爽地問:“你們兩個以前不是很厲害嘛?現在怎麼任人玩弄?”
“大丈夫,氣量大,皇後娘娘隻是鬧小孩子脾氣,不必跟她計較太多。”歐陽哲微笑說了句,歐陽熙苦笑連連點頭,這時堯玉言悄悄挪動腳步過來了,歐陽哲附身到她耳邊地問了句:“這次皇後娘娘又因何故賞我們喝酒?”
“臨出宮之前,皇上跟皇後鬧翻了,兩人到現在還在慪氣呢。”堯玉言略顯擔憂地說。
“怪不得皇上的臉色不怎麼好。”歐陽哲輕聲低念了句又暗暗瞄了一眼獨坐一旁喝悶酒的歐陽魃。
“他們夫妻吵架,為什麼遭殃的是我們?”歐陽曦悶悶地問了句,歐陽熙走到他的身旁謹慎提醒:“我們現在有一句做人金言:寧得罪皇上,莫惹惱皇後。”
皇宮
歐陽魃從禦書房出來,歐陽哲和其他大臣緊跟在他的身後,“關於南邊官商勾結一事,”歐陽魃說著陰翳的眸光裏泛上一絲狠辣的趣味,淡漠的臉慢慢彎起一抹陰險的冷意。“噗!”忽然一個小桃肉包直直打到了歐陽魃的側臉,歐陽魃俊魅臉上的陰險霎時僵硬地抽搐了一下,擰緊的鋒眸泛上一絲不悅的神色,跟在他身後的人頓時吸了一口寒氣。
“喲,打到了!”從階下花叢爬出來的人兒驚訝地低念了一句,眾位大臣吃了一驚,皇後娘娘竟從花叢裏鑽出來!她抖了抖粘在身上的草根,又伶俐地跑過去撿起打到歐陽魃臉上的小桃肉包,“嘻!”地竊笑一下然後滿臉淘氣地轉身走去。
“城兒,立即滾回行宮去!”歐陽魃厲喝一聲。
“歐陽魃!”淩倩兒擰緊眉頭鼓起泡腮甩臉瞥去,“你敢再吼我,今晚你怎麼哄我,我都不理你了!”歐陽魃動怒的臉色又抽搐了一下,歐陽哲他們輕咳了一聲紛紛別過臉去,想笑卻又不看露出半分聲響。
“啊!”突然傳來一聲淩倩兒的驚叫,他們扭頭看去的時候,歐陽魃蕭冷的身影已經揚長而去,他的臂彎下還狠狠地鉗著一個極度不安份的人兒。歐陽堔抹了一把冷汗苦笑說:“希望他們盡快和好如初,我可不想明天早上府門外出現一大缸特別的酒!”
“歐陽魃!歐陽魃!歐陽魃!”淩倩兒使勁地拍打著歐陽魃大喊,到了無人的地方,歐陽魃才將她放下來,淩倩兒喘著氣搖晃了幾下又扭頭瞪了一眼他剛想開口責問,就被他緊箍在自己的懷裏。
“死丫頭,在眾人麵前對我大吼大叫,找死嗎?”歐陽魃貼近她耳邊寒栗低念了句,淩倩兒扁起嘴巴一臉委屈瞟他一眼撇撇嘴說:“是你先吼我的!”
“那是因為你調皮!”歐陽魃反瞪他一眼責備。
“那是因為你不肯答應我的請求!”淩倩兒推開他悶悶地哼了一聲,又背過身去向前邁了兩步扭頭向後說,“你點頭‘嗯’一聲,城兒就不跟你鬧脾氣了。”
“不可能。”歐陽魃毫不退讓地應了聲。
“嗬,我再也不跟你說話了!”淩倩兒扭頭喊了句便急急跑了,歐陽魃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又滿臉不爽地與她背對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