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是就這麼算了,慕雲裳又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劉康把她的店鋪砸得這麼慘,要是不讓對方也脫下一層皮來。慕雲裳想想就覺得好切。
現在街上已經開始昏暗下來了,行人已經開始回家,慕雲裳依靠在門框上看著他們一個個陸續的都離開。
此時,醫館裏麵早就已經沒有人,也沒有什麼客人,掌櫃的也已經離開了,就隻有她還有張玉堂。
在醫館裏麵的那些東西,他們並沒有來得及收拾,所以還是一片狼藉,不過現在也沒有什麼客人,就算之前有什麼客人野草都被嚇跑了,就算醫館裏麵這麼亂也並沒有什麼關係。
“在想什麼東西這麼入神?”張玉堂神出鬼沒的,突然出現慕雲裳的身後,他伸手抱住她,然後低聲的問了這麼一句。
懷中就是他的妻子,她的腰身特別的纖細,抱在懷裏的時候,正好。但是有的時候就會覺得硌得慌。
張玉堂胡思亂想的想了一會兒,然後偏著腦袋對著慕雲裳的耳朵吹氣。
張玉堂使了壞,慕雲裳覺得有些癢了,輕笑了幾聲就躲開。
“你先別弄鬧,現在還有那麼多人都在看著呢,你要是動手動腳的小心我跟你急。”慕雲裳覺得癢得厲害,就咯咯的笑了幾聲,然後就一直躲避著。
這個人也真是太不要臉太大膽了。
明明現在就這麼多人看著呢。也許他們路過的人並不會把他們的目光放到他們身上,但是慕雲裳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張玉堂也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所以也沒有繼續下去,他本來也隻是想要逗一下她而已。
看見他已經停止了動作,慕雲裳這時候才收拾好心情,跟他說起了正事。
“現在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解決呢,這一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慕雲裳輕聲說:“我隻是想要這麼解決這一件事。”慕雲裳現在臉上再也不是帶著笑意的了,因為她覺得非常的苦惱。
這一件事情,不管要用什麼辦法,好像都是行不通的,難道要跟對方協商著和解嗎?
這顯然不可能的,就算慕雲裳他能夠咽得下這口氣,對方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善罷甘休。
想知道海千秋現在在鎮上,可是連一關都開不下去的,因為這樣,他怎麼會可能這樣大的動靜?
現在雙方已經是不可能和解的,而且就算對方找上門來,要找他和解,慕雲裳也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那你現在有沒有想出什麼辦法出來?”
“並沒有。”
他們兩個在這裏發愁,與此同時,劉康那邊也正在發生著一些事情。
其實劉康敢找回春醫館的麻煩自然樣也就是有一些準備的了。
所以在慕雲裳還有張玉堂一開始進京城的時候,他就注意上他們了,所以現在劉康一直到回春醫館裏麵就他們兩個人。
想起來海千秋送來的信,劉康頓時就冷笑起來。
這個丫頭倒是有一身的好本事,隻是可惜不太會做人。
做生意,把別人家的生意全部都搶了,這樣又怎麼可能長久的下去。他在京城開醫館,開了三十年了,一直都好好的,但是沒有想到卻被這個丫頭橫空出世插了一腳丫,然後生意就開始一落千丈。
其實就算是海千秋沒有讓原本的封信給送過來,劉康也不可能一直跟回春醫館相安無事下去。
所以那也隻不過是一個契機,該有的矛盾早就有了,這些後果也遲早都會爆發出來的,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掌櫃的,他們現在人已經到京城了,那麼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
劉康冷冷的笑了笑,他摸著自己手上的白玉扳指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笑著說:“不怎麼辦,她當這裏還是那個鎮上不成?在那裏地方小,人不多,所以才會任由她胡作非為。這裏是天子腳下,她一個小小的村婦,可說不上什麼。”
那個剛才在問話的夥計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這京城裏麵,回春醫館那邊的人並沒有什麼根基,所以很難站得住腳,跟他們這些根深蒂固的人並不痛,所以要捏扁還是要搓圓,還不是他們一句話說了算?
聽劉康的這一句話就是不太把他們放在心上了。
劉康現在還真的是沒有把他們這兩個人放在眼裏,因為在他看來他們都是初出茅廬,乳臭未幹的,再有本事又能夠看出什麼樣的風浪?
“現在繼續派人去盯著那一邊的清醒,有什麼消息立即回來告訴我就行,但是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深淺,就先不要輕舉妄動。”劉康他自願為深思熟慮的想了這麼一想,然後才吩咐下去。
那個夥計記得到了他的命令,然後就退下去了。根據劉康的命令開始行事了。
劉康在他身後冷冷的笑著。眼睛裏麵閃動著冷光。